怪刺耳的。
林寒之問:“你們兩個沒受傷吧。”
葉暮搖搖頭,淺笑開口:“沒有,運氣比較好。”
一行人又去了台球館。
林寒之,葉暮算是棋逢對手了,兩個人一輸一赢。
隻有夏思染一個人不會,蹙起眉無聊的把玩着手機。
“我說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呗。”
葉暮看了一眼一旁認真打台球的徐辰妄,眼神示意:“徐辰妄,你要不要教一下染染。”
徐辰妄看了一眼夏思染,拒絕道:“不要,你什麼時候把林寒之還給我,我想跟能力相當的人打。”
林寒之說:“你其實可以教一下,你不教那我教的,反正我能力比你強,肯定比你教的好。”
“我教就我教,别質疑我的技術。”
林寒之就知道徐辰妄最受不了激将法。
夏思染看向徐辰妄一臉不能輸的模樣,開口:“其實我覺得林寒之教我,我會好一點。”
“相信我。”徐辰妄已經拿着杆子走到了夏思染,“拿着。”
夏思染接過,附身對準球,徐辰妄握住她的手,附身包裹住她,輕輕移動球杆,指揮道:“對準那個數字3,然後慢慢用力。”
用力一擊。
球與球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球随之滾入洞中。
夏思染立即欣喜的笑着看向了徐辰妄,此刻他的臉離自己很近,徐辰妄注意到了目光,趕緊站起身,說:“可以的。”
葉暮看了一眼林寒之,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很不一樣。”
“有覺得。”林寒之點頭回應。
葉暮不禁啧啧兩聲,一擊将球滾入洞中。
林寒之看向葉暮淺笑開口:“我覺得你這球技是越來越好了,馬上就要趕不上你了。”
“那你努努力追上我。”
“好。”
夏思染握着球杆,徐辰妄則在一旁指揮。
“要穩。”說着走到她身後,抓着她的手,移到到球杆尾部,“手不能太放在前面了,力不集中,不要用蠻力。”
夏思染愣了一下,總覺得此時兩人的姿勢一定很别扭。
球被打入洞。
徐辰妄拍了拍手,鼓掌。
“很好,師父教得好。”
夏思染有些嫌棄撇撇嘴:“不應該是我能力好嗎,怎麼就成你教的好了。”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夏思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為師很傷心的。”徐辰妄語氣很欠,手掌撐在台球桌上,漫不經心的笑着瞧着夏思染。
夏思染白了他一眼,拿出杆子對準他,威脅道:“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不打球了,打你的腦袋。”
“靠,真不是人!”徐辰妄趕緊往旁邊躲,這姑娘說打是真敢打。
“那你閉嘴,别影響我發揮。”夏思染微揚起下巴,一臉趾高氣揚。
徐辰妄頓覺無趣,站在一旁瞧着夏思染打球,時不時指揮一下。
到了傍晚,一行人才準備回家。
夏思染騎着小電驢載着葉暮,開得很慢。
徐辰妄,林寒之兩個人就跟在身後,她們的速度就跟走路差不多。
“我覺得她們騎不騎都沒差别,我走得都比她們兩個快。”徐辰妄吐槽。
“還是有差别的,我們用腿,累。”
傍晚的風輕輕吹過,帶着清涼,暖黃的燈光豎直而下,地面上碎了一片的光點。
路道兩旁的香樟樹,随風搖曳,絲絲清香味飄散。
臨川道路兩旁的植樹不是香樟就是梧桐。
香樟不止于盛夏,它屬于一年四季的美景。
少年人青春總有一個獨特的回憶,校園路道旁的香樟樹,傾聽了無數悲歡離合,見證了無數道身影的來去。
第二天,夏思染回歸補課班,大堆大堆的知識進入腦子裡,一串串英語單詞蹦入腦海。
聒噪的蟬鳴聲在耳邊奏響,輕風拂過,發絲微微波動。
夏思染是個英語學渣,隻能狂補英語。
終于下課,走出補課班,就看見了徐辰妄,愣了一瞬,徐辰妄便往她這裡走來。
夏思染問:“你補的什麼?”
“除了語文。”徐辰妄回答。
夏思染默默豎起大拇指:“你上次英語多少?”
“一百三十一,我看你是補英語吧。”
夏思染苦命的點點頭:“咱倆沒差多少我剛剛好八十。”
“差了五十一分呢。”徐辰妄語氣帶有得意。
“理綜總分就扣三十呢,你能嗎?”夏思染雙手抱胸,語氣傲嬌。
徐辰妄搖搖頭:“不能,我英語也不能低過100。”
夏思染一下止住聲音,無聊的攀比,兩個人像極了小學生,但是還是徐辰妄赢了,因為自己唯一輸就輸在了英語。
夏思染默默發誓一定要打敗英語,雖然沒有成功過,但是有在提升。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課。”說着徐辰妄便轉了個方向走了。
夏思染愣愣看着他,内卷,太内卷了。
假期沒過多久,就要回學校補課。
夏思染看着日曆表,哀嚎一聲,蘇禾染見此給她倒了杯牛奶。
“今天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呢。”
夏思染點頭,笑得很甜:“知道了媽。”
一覺醒來,一束光影映透在眼球中,夏思染揉了揉眼睛,起床上學。
走進教室,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就傳入耳中,果然沒人想補這個課。
夏思染放下書包,坐下,徐辰妄還沒到,她覺得這人肯定要遲到。
果不其然真遲到了。
徐辰妄的報告聲突兀極了,任俊輝的大道理被打斷,瞟了一眼徐辰妄警告道:“第一天就遲到,今天放過你,要是還有就給我上外面曬太陽去。”
徐辰妄涎皮賴臉的笑着:“不會的老師。”說着趕緊跑進教室坐下。
任俊輝也就沒講那些每年不變的台詞,從高一到高三就簡單的變了一兩句,也真是難為老人家的口舌。
夏思染瞧見徐辰妄,小聲問:“你這是?”
“睡過頭了。”徐辰妄瞪了一眼林寒之,“林寒之沒提醒我,我忘記今天要上學了。”
夏思染沒忍住笑了一聲:“你是寶寶嗎?竟然還要林大學霸提醒。”
徐辰妄點點頭,眉尾輕挑:“是的,沒他我活不了。”
夏思染不禁啧啧兩聲。
聒噪的蟬鳴在窗外奏響,發出知了知了的叫聲,樹葉随風搖曳,沙沙聲不斷,形成了夏日專有曲。
直至太陽落山,月亮銜接高挂于頂,衆人才得以解放。
夏思染牽着葉暮的晃啊晃。
徐辰妄瞥了一眼林寒之,說:“咱倆也來一個?”
林寒之對他翻了個白眼:“有病治病。”
徐辰妄一副被傷透了的模樣,控訴林寒之的無情,林寒之沒給他一個好臉色,徐辰妄真被傷透了。
風聚起,暖黃的燈光碎在地上,路燈下四個影子被拉長。
青春的小分隊揚帆遠航。
香樟樹上的蟬鳴聲不止,盛夏的晚風不停歇,十七歲的夏日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