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任俊輝通知夏思染請假的事。
“你奶奶生病了,你媽讓我給你請個假。”任俊輝将請假條給了夏思染。
夏思染聽着,眼眶有些紅,接過請假條,回到教室整理書包,一氣呵成。
“怎麼啦染染?”葉暮關心上前詢問。
“沒事,一點小事罷了。”夏思染強扯笑容回應。
“開心點。”
“好。”
走出校園,春日的風還有些冷,是夏祈光開車來接的她。
坐在病床前,清涼的風吹起劉海,樹影搖曳,陽光透過紗窗灑在死氣沉沉的病房裡,夏思染握着奶奶的手。
聲音嘶啞:“奶奶,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吧。”
回應她的是夏日的輕風。
夏思染沒忍住豆大的淚水砸在手裡,抹去眼淚,強扯出笑來。
傍晚,坐在夏祈光的車裡,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夏思染側頭看着夏祈光:“爸,你說奶奶什麼時候能好?”
夏祈光伸手揉了揉夏思染頭發,輕聲安慰:“有我們染染這顆小福星在馬上就會好了。”
“嗯……”
窗外沙沙聲奏響,夏思染沒了聽下去的耐心,關上窗戶,無力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午後,夏思染才悠悠轉醒,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夏思染晚上并沒有睡着,早上吃完早飯才繼續躺在床上睡着的。
眼睛有些發酸,閉了閉眼,陽光格外刺眼,夏思染有些不适應,揉了揉太陽穴。
電話鈴響起,夏思染趕忙接起,沒有注意備注:“喂,怎麼樣了?”
“夏思染,是我,來學校一趟,有事。”徐辰妄慢悠悠開口。
夏思染不解還是去了,看着校門口徐辰妄随意的背着書包,校服套在外面,單手插兜,眉目如畫,看見夏思染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漫不經心。
“啥事?”夏思染疑惑蹙眉。
徐辰妄:“看我籃球比賽呗。”
“我……”沒等夏思染說話,徐辰妄就直接拉着夏思染跑了起來。
夏思染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跑,到了籃球館,一群穿着隊服的選手在聊天,徐辰妄穿着那件7号球衣走到了夏思染面前遞了一瓶水。
“别難過了,好好看我打球。”
說着徐辰妄便上場了,他的動作敏捷而流暢,仿佛與籃球融為一體。他說巧妙地運用身體的力量與速度,完成了一個又一個華麗的運球,一系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當最後一次投球命中,觀衆場上歡聲雷動,勝利的歡呼如同奔騰的海浪翻湧。
夏思染也激動起來,徐辰妄流了一身汗,沖過去抱起了夏思染,夏思染一愣拍了拍徐辰妄,他的身上意外的沒有汗臭味。
“喝水。”夏思染将水遞給了徐辰妄。
“妄哥,一起去慶祝嘛?”隊友問。
“你看妄哥需要跟我們慶祝嘛?”另一隊友打趣道。
“不了。”
走出籃球館,夏思染還有些呆愣,剛剛徐辰妄抱住了自己,像是要将她融入身體裡,緊緊抱着。
那一刻,她的心跳砰砰加速,失去了正常頻率。
“怎麼樣,厲害吧,帥不帥?是不是超級帥?”
“自戀!”
徐辰妄突然停下腳步,俯身湊近夏思染,饒有興緻的問:“我到底哪裡醜?不至于你天天一口一個自戀吧。”
夏思染咽了咽口水,望着徐辰妄的臉,有些結巴的回答:“不醜。”
徐辰妄屬于痞帥性,他的眉眼看上去正氣,卻又一股子桀骜不馴,一雙眼眸深處似海,說起話來讓人覺得他好到沒脾氣,不說話又看上去拒人于千裡之外。
“真的?”
“真的。”
徐辰妄勾起散漫的笑。
将夏思染送回醫院已是傍晚,夏思染站在窗戶前,看着徐辰妄的背影嘴角微彎。
夏渡走到了夏思染身旁,瞥了眼樓下:“談戀愛了?”
夏思染被吓了一跳,反駁道:“怎麼可能,就是朋友。”
“朋友?”夏渡挑眉,明顯不信,“朋友,你笑這麼開心。”
“真的!”夏思染倒是急了,急忙辯解,“我不喜歡他的。”
“現在好好學習的時候,學學你哥我。”
“學你抽煙打架?當校霸?”夏思染挑眉問。
“我可是優秀學生。”
“呵呵。然後優秀到現在一直不談戀愛?”夏思染笑盈盈打趣。
夏渡伸手勒着夏思染脖頸,像撸貓一樣,咬牙切齒喊:“夏思染!”
夏思染立馬認慫笑嘻嘻讨好:“錯了錯了哥。”
夏渡這才松開手,看着夏渡離開的背影,夏思染呲牙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徐辰妄并沒有去學校,而是請了一天假。
他聽說附近一個寺廟挺靈的,其實他是不信的,他認為求神不如求己,但是他現在想去求一平安。
走進寺廟裡,裡面人來人往,平安二字已被撫摸掉色,多少人一生祈求的隻有這兩個字,“平安”是最簡單的願望,也是最難的。
徐辰妄伸手輕輕觸碰平安二字,唯祝一人平安喜樂。
手中的香點燃了,鼎鐘的喧嚣,虔誠的心願,廟堂裡是接踵而至的香客,香屑一點點從火星的閃爍裡落下,徐辰妄跪拜在蒲團上,閉眼,祈願。
“願你所念皆所願,所求皆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