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現在就去。”
丫頭動作利落,眨眼的功夫人就跑得沒影,若不是剛才把話說的太滿,江明珠此刻真想自己去。
焦急的等了片刻,丫鬟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怎麼樣?珩哥哥還在嗎?”
“在。”丫鬟彎腰喘氣,然後擡頭看她:“被郡王留下用膳了,剛才奴婢過去時,郡王身邊的護衛說,讓您别過去打擾,郡王有要事要辦。”
“什麼要事?”
丫鬟搖頭,郡王身邊的人不會告訴她,方才過去就被門口的護衛瞪了眼,再打聽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
江明珠不急了,安靜坐着,在想爹背着她辦什麼要事?
不讓她過去,是不是跟她有關,肯定是了。江明珠暗自歡喜,臉龐倏地紅了,她甚至想到,爹是不是在談她和霍珩的事。
高興了沒一會,江明珠轉頭想到,上回爹試探完霍珩,發了一頓脾氣,放了狠話的。不準她再胡思亂想,還讓她見了那個阿福,告訴她别癡心妄想,又怎會再幫她呢?
江明珠歡喜的心情立馬冷卻,沉着臉發呆,想去前廳瞧瞧,被丫鬟勸下。
“縣主,不能去,郡王知道了又要生氣,您和霍大人的事更沒戲。”
正好說到江明珠心坎上,她想了想,重新坐下,拖着腮胡思亂想,過了不久,又派丫鬟去前廳看看。
臨近傍晚,紅霞滿天。
一頓飯過半,霍珩陪着喝了不少酒,瞅着時辰不早,便起身告辭。安陽郡王擡手讓他坐下,不慌不忙的說道:“不着急,時辰還早。”
“郡王好酒量,晚輩自愧不如。”
“哈哈哈,好,最後喝一杯,賢侄就回去吧,回去晚了,國公爺也擔心。”
安陽郡王他身後看了眼,身後人立馬會意,過來倒了一杯酒。安陽郡王盯着他,舉起舉杯,“來,幹了。”
“請。”
最後一杯酒,霍珩不好拒絕,垂眸看了眼酒杯,遲疑幾息,最後還是仰頭喝下。
從郡王府出來,霍珩回頭看了眼府門,總感覺安陽郡王最後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無暇多想,霍珩上了馬車,直接回府。
郡王府内,安陽郡王坐在桌邊不懂,掃了眼方才霍珩喝酒的酒杯,面露奸詐。
“下了噬心蠱了。”
“是,在酒裡。”
噬心蠱不會緻命,但會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任人擺布,對付霍珩,試試也無妨。
安陽郡王得意的笑了,招招手,說:“把噬心散拿來。”
那人遞上瓷瓶,郡王接過來看看,下一刻,面色大變,“混蛋,一點事辦不好。”
“郡王明鑒。”
安陽郡王頭疼,氣得牙快要要碎了,将瓷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這個合歡散。”
拿錯藥了。
“郡王恕罪,小的,小的不知。”
安陽郡王惡狠狠的盯着門口,霍珩運氣好,被他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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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街上人多,馬車就走的慢,平穩走過鬧區,稍微安靜些。
霍珩往後倚靠在軟墊上,捏着眉心醒神,手指不輕不重的捏着,動作優雅。須臾,身上開始發熱,尤其是小腹,仿佛有團火在燒,越來越旺,怎麼往下壓都壓不下去。
心底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叫嚣着需要什麼,他心裡清楚,隻是想憑着克制力壓下,奈何合歡散藥效猛烈,若不疏解,隻怕不好過。
霍珩想到最後那杯酒,就全都明白。他克制着,朝外喊了聲:“去聽潮巷。”
王齊一愣,并未多話,将馬車掉個頭,就往聽潮巷趕。
近日霍珩忙,許多未去外院,王齊以為公子要忙完才去,不想忽然改變主意。
馬蹄哒哒響,王齊還是聽見了他壓抑的聲音,不放心的問:“公子,你怎麼了?”
“中藥了。”
王齊立馬反應過來,肯定是在郡王府中招的,因為上了馬車,霍珩沒碰别的東西。
馬車的速度加快,約莫半個時辰到聽潮巷,那會天黑了,也無人在意這輛馬車。
小院内,三個各自回房,熱鬧了一天的院子安靜下來。靜了沒一個個時辰,門外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