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小哥穿着簡單的圓領黑T和一件寬松的運動短褲,緊實的皮膚冒着微微的熱氣,肌肉上還有沒完全擦幹的水珠,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着細弱但令人側目的光澤。
我看着小哥被暖黃色光線鍍出清晰可見線條的側臉,剛才腦中的念頭在瞬間被抛到九霄雲外,我鬼使神差地回答道:“我在想,親你之前需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活脫脫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小哥向我張開雙臂,容色還是那麼的清越冷然,聲線平淡:“不需要。”
我撲過去,把小哥撲進柔軟的被子裡,但我重心不穩,一下把頭栽進他胸肌裡,手腳亂揮,裹着厚厚的被子跟小哥滾成一團。
酒店的床單有種消毒水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清香并帶着微涼的刺鼻感,小哥單手抱着我,另一隻手把我從被子裡剝出來,他的頭發被有些亂糟糟的。
因為剛吹幹頭發的緣故,發絲格外蓬松,一蹭就容易胡亂上翹,應該是被床單蹭的。
而松軟的毛發并沒有影響他臉部五官的和諧感,反而還得益于他總是一絲不苟的闆正神色,這樣毛茸茸的發型竟給他增添了幾分青春疏狂的氣息,深邃的眼眸也随之顯得剔透不已。
這下,我是真的想親他了。
記憶裡那個唇齒青澀的小哥已經變得十分遙遠,平緩的呼吸交錯而落,嘴唇微涼的觸感,會在觸碰間生出滾燙的溫度,如同成型的巧克力漸漸融化,咕噜噜冒着泡,碰撞出灼熱的加熱反應。
小哥的頭發很軟,後腦勺的發尾會時不時掃到我的手臂,頭頂的家居燈是圓的,在我陷落在這場動情的親吻裡以後,好似又成了方的。
朦朦胧胧,生出重影的光團,讓我不能分辨。
最後我倆并排躺在床上,我枕着小哥的手臂,他氣息噴灑的暖意似乎還殘留在面頰上,窗外忽然爆出一朵絢爛的煙花,在寨子的上空,無數屋檐被映亮,連莊重的鼓樓也披上了一層燦爛華彩。
緊接着煙火接二連三的升空,顔色五彩缤紛,交錯着炸開,底下人群的喝彩聲隐隐約約傳上來,我一骨碌坐起來,爬到床邊上仰頭向上看。
小哥抓起被子蓋在我手上,手順勢攬住裹緊被子的我。
兩個人并肩看着花團錦簇的花火無所顧忌盛放在夜空之中,熱烈的、燦爛的,像是所有星星都在為我們閃爍。
好在,我們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