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回家,Orm就走了。
聽着這句話,邝玲玲似乎失去反抗一般,怔怔地被Orm扶着走。
夜風吹過她的發絲,也吹亂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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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玲玲的家,如Orm所想的那樣,簡潔且幹淨。
她扶着邝玲玲躺在床上,給眼前的女人倒了一杯醒酒茶。
邝玲玲睜開眼,望着昏暗的房間,下意識地問道:“Orm,你走了嗎?”
Orm拿着茶杯,走到邝玲玲的面前,笑道:“不,我沒走。這是醒酒茶,你待會喝吧,我先幫你卸妝。”
女孩熟稔地拿着卸妝棉,仔細地幫女人褪去繁重的妝容,露出原本秀麗的臉。
Orm滿意地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洗澡。”
邝玲玲有些芥蒂,因為她們曾經不完美的初夜,于是她不太肯跟着Orm走。
Orm也大約猜出來邝玲玲的心思,于是安撫道:“邝玲玲,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放心。”
她抱着邝玲玲進浴室,把水放好,調到适宜的溫度,然後把幹淨的衣服放在一邊,說道:“你自己洗,洗完叫我。”
說完,Orm果真頭也不回地走了。
浴室的門關起來,邝玲玲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Orm能夠如此客套疏離地把她留在這裡。
難道她又希望Orm留下來嗎?
什麼啊!邝玲玲搖了搖頭,驅趕了腦子這個奇怪的念頭。
她伸手撫弄了一下浴缸裡的水,意外地感到水溫适宜,似乎在裡面泡一泡能忘記一切煩惱。
邝玲玲看着手中的溫水慢慢滑下來,又忽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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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氤氲的水汽在變冷,邝玲玲慢慢睜開眼,無意識地喊道:“Orm,你走了嗎?Orm?”
沒有人回答,身邊隻有沉寂到吓人的空氣。
邝玲玲心下一沉。
她想,Orm大概走了吧。畢竟那人說,把自己送上樓,就離開。
現在,她已經照顧自己太久了。
雖然如此寬慰自己,但邝玲玲依舊感到一種難以自控的失落感。
就好像身處深淵,在慢慢地墜落一般。
為什麼要這麼想呢?
明明,她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照顧自己嗎?
為什麼偶然得到一點光,她就會覺得,這點光本應該屬于自己呢?
“邝玲玲。”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邝玲玲擡起頭,她很快就看到眼前那個金發女孩。
Orm擰了擰眉,擔憂又無奈地說道:“你快點起來吧,不然水冷了,容易感冒。”
“還是說,需要我幫你?”
女孩的聲音很溫暖。
邝玲玲搖了搖頭,她等女孩出門後,擦開自己,重新披上浴袍。
當她走出浴室時,女孩就牽着她的手,帶着她來到卧室的床上。
她靠在枕頭上,看着女孩把她的腿抱上床,給她蓋好被子,給她喂了一口醒酒茶。
她甚至聽到女孩低聲喃語道:“邝玲玲,我也很想你。”
被握住的手在不斷被收緊,被褥間的溫暖讓邝玲玲也開始迷失自己。
這一刻,執拗又倔強的女人終于松口,也低聲說道:
“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