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瑟縮了一下指尖。

最後一咬牙，将小獸抱了起來，托在了懷裡，一并戴帶着它朝岸上遊去。

小獸被沖擊的水流撞的有些不适。

虛弱地睜開眼，将自己整個身子蜷縮進昭昭的懷裡。

昭昭蓋住小獸的身子，盡快向上遊去。

“噗。”終于到了水面上，昭昭吐出水，帶着小獸飛身而出。

抖落了一身潭水，昭昭先給自己和小獸施展了一個淨塵訣，瞬間把身上的水都處理幹淨。

昭昭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東西，沒想到出了水，它反而沒那麼難受了。

之前隐隐感覺小獸的不适，上了岸後，小獸反而舒展開來了，就這麼安靜地躺在昭昭的懷裡。

“有趣。”

昭昭勾唇一笑。

到了洞府，可能是溫暖的環境的緣由，小獸便醒了過來。

雖然依然很虛弱，卻有了力氣翻起身蹭了蹭昭昭，甚至把自己的小肚子暴露出來，以示友好和無害。

昭昭心一軟。

小心翼翼将小獸放在蒲團上。她總覺得，小獸對她沒有惡意。

“你是什麼東西？”昭昭摸了摸小獸的角，湊近了問。

小獸也不叫喚，隻是定定地看着昭昭，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什麼，反正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還挺可愛。”昭昭莞爾一笑，又忍不住摸了摸小獸順溜的皮毛，“餓不餓？”

小獸顫抖着抖了抖身子，将昭昭的手抖開，而後頂着昭昭的手，往上擡了擡，看起來極為吃力。

昭昭擡手，不确定這小家夥要做什麼，不過感受不到敵意，也就順着小家夥的動作。

最後小獸把自己的腦袋頂在昭昭的手掌心，

一團光亮從小獸的額間緩緩升起，穿透昭昭昭昭的手掌，并且融了進去。

昭昭趕緊收回手，查看了自己的掌心。

竟然多了個六芒星印記！

又迅速消失不見。

“我是白澤。”溫柔的聲音在昭昭耳畔響起。

昭昭的瞳孔微縮，迅速起身看着桌子上的小獸，“是你！”

小獸可能剛剛使用了功法，有些倦怠的樣子。

“這是我的印記，方便你我交談。”依然是溫柔而富有神性的聲音。

虎首朱發而有角，仔細一看，的确像是龍角的樣子，還有那條尾巴，縮在後面，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卻是實打實的龍尾。

通體雪白，看上去可愛。

雖然很小隻，但的确是傳說中白澤的樣子。

“傳說中白澤可口吐人言。”昭昭眯起眸子，有些不信任，“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我張口說話，便是神谕。”白澤雖然沒有張口說話，但是這聲音還是在昭昭耳畔響起，“會消耗太多力量。我如今的力量不足，不足以支撐我一直說話。”

原來如此。

神言法随。

的确是有這樣的傳聞。傳說中四大神獸和白澤隻要以獸形開口說話，那就是神谕。

“你怎麼會出現在明月潭中。”

“我如今尚且虛弱，被冰晶心的氣息所吸引。沒想到吞下以後，一時之間沒辦法化解寒氣。”白澤垂下首，遮住了冰藍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