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升仙大會一結束,差不多就可以出去曆練曆練了。”
***
人間,雍城,十日後。
一艘巨輪忽然出現在衆人面前,出現在雲海裡,悄無聲息。它黑壓壓地高懸在衆人頭頂,重重地擊打在人們的心弦上。
這麼沉重的大船,竟然能懸浮在空中,完全背離了人們的生活習慣以及認知。
這詭異的意象,吓得大家紛紛後退,“天啊,什麼怪物?”
底下的人開始四處逃竄并發出陣陣驚呼聲。
大船不斷下降,終于停靠在了地上。
“咚”,重重的一聲響,船身發出那種古老而沉重的悶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不過瞬間,卷起數倍塵沙,漫天襲去。
最靠近船的人隻能倉皇地用衣袖擋住自己的口鼻,閉上自己的眼睛,來減輕自己因為塵沙受到的傷害。
然而馬上,這些塵沙就像是收到了什麼指引,迅速聚攏,回到了地上。
神奇的一幕,不由讓人瞪大雙眼。
随即,船的甲闆上出現了十幾個人,容顔出色,飄逸出塵。
他們眉目淡淡,有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很快就把大家的印象扭轉,從一開始擔憂是否是妖孽,轉而猜測是否為仙人。
“仙…仙人。”
“神迹啊。”
僅僅是穿着打扮和氣質,就憑借人們短暫從畫本子裡得到的刻闆印象,就給這些以奇怪形式突然造訪的人打上了印記。
有些人還擦了擦眼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們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變故,隻能發出陣陣驚歎。
這些人中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不曾得見過這樣的景象。
唯有一位老人顫顫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來,神情激動,“是他們!是他們!神仙下凡了。”
他似乎對眼前的景象有所熟悉。
隻不過大部分人被空中而來的巨船以及船上的人所吸引,根本沒有人關注這位老人的神态。
越來越多的人湧過來,就為了仔細看看眼前的神迹。
巨船上挂着番,上面寫着“應天宗”三個字。從船上下來的人中,看起來都十分年輕,隻有為首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年歲稍微大一些。
“仙人啊!”
當有一個人跪下來求拜,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跟随。
黑壓壓一片。
無數人跪在地上,念念有詞。
有些人求子,有些人求生,有些人求姻緣,卻沒有人敢造次。
巨輪以及上面的的人實在給他們帶來太大的震撼,無論是飛在天上的船隻,還是乖乖聽話的塵沙。
“這就是雍城。”昭昭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僅感慨,“說起來,人間也是久違了。”
她反複打量着雍城的一切,雖然不是她出生的雲城,但是看起來相差不大。
難免勾起她的回憶。
為首的男人一笑,“不過是十年罷了,彈指一揮間,哪裡來的久違。”
昭昭聳聳肩,不置可否,随即跟着管事一道下了船。
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跟着兩人下了大船。
為首的男人是應天宗的管事之一,名叫喬陽伯,金丹修為。此次出行,正是為了應天宗十年一度的升仙大會,而喬陽伯正是此次帶隊的人。
除去喬陽伯,隊伍裡還有一個剛剛築基的人,也就是昭昭。
剩下的弟子隻有練氣,均是外門弟子,年歲也不算大,都是出來見世面的。
所有人當中,昭昭的容顔最是出色,哪怕在一群容顔姣好的人當中,也顯得鶴立雞群,格外突出。
她有着标準的鵝蛋臉,柳葉眉下是傳神動人的桃花眼,一眼看去,仿佛就能被吸進去。濃密烏黑的秀發,僅僅用一根簪子,随意挽在腦後,看起來十分随性。
身穿冰藍色流仙裙,随便披了一件淡白藍色的紗衣,細腰曼妙,僅僅系着一塊顔色淺淡的碧玉。凝脂纖長的手腕系了一根紅繩,看起來格外美好。
細細看去這人必然當得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要知道,修仙之人,每天納清氣吐濁氣,體内的“髒東西”都在漸漸排出,所以容貌遠比普通凡人要轶麗得多。
但是昭昭比他們都要令人驚豔,可見原先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明眸皓齒,顧盼生輝,風姿綽約,好像美好的詞放在她身上,都不算是過分。
昭昭美眸一掃,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驚人的美貌。
就在人們震驚于仙子的美貌的時候,喬陽伯終于開了口,“我們是應天宗的修仙者,此次前來雍城,是為了尋找有緣人入我應天宗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