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耳邊是她的呼吸聲，他忍不住偏過腦袋，心中有些發顫，但是腳下步子依舊平穩有力。

“不是說成為武林排行榜的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了嗎？”她慢慢道，“我巫族也要天下第一。”

“太難了，且不說世外高人多隐世不出，中原門派林立，高手如雲。單憑你一人，難如上青天。”

傲呦呦慢慢擡起手，圈住他的脖頸，将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明顯加速的心跳聲，道，“是啊，太難了，所以我需要郎君幫我。”

“郎君，白天的話當作沒說過好不好？”她此刻神情上帶着異樣的天真，“你繼續喜歡我，讓我修成秘術。我也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傲呦呦——”

佰厲站定，低下頭去看懷裡的人，神情隐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你犯病了？”

“沒有。”

“好，聽你的。”他接着道，“但是不允許你再反悔了。”

他想，既然是約定好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喜歡她而已，到時候她秘術練成，他的事情也完成了，自然可以不用再喜歡她了。

這時候的佰厲還不懂，感情這種事，半點不由人。

傲呦呦輕聲道，“不會反悔的，郎君。我們各取所需。”

小綠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一切都是這麼平靜。

翌日。

傲呦呦坐在高位上，身前是幾名年過四十的長老，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悲痛道，“聖女，族中小輩死兩人。”

“小輩年幼，中毒時日太久，即使有解藥和小綠，也無力回天......”

聽見此話，其餘人皆是緊閉雙眼，長歎一口氣，巫族人丁單薄，每一個年幼的孩子都是族裡未來的希望，這兩個孩子的死亡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死者已逝，生者還要向前看，安撫好孩子的父母。北疆所犯的罪行，我必定會樁樁件件讨回來。”

傲呦呦神情嚴肅，繼續道，“今天召集各位長老來此，還有一件事要說。”

“我巫族久居南疆，數百年來皆是盡力躲避中原與北疆的窺伺，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她冷聲道，“中原人不斷發展壯大，各門派人才輩出，而北疆不斷吸收容納天下各方的力量。唯有我南疆巫族卻還止步不前。”

“他們想要吞掉南疆的野心不斷加劇，我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

“聖女想要如何？”

“去中原尋一條出路。”

幾位長老彼此交換幾個認同的眼神，又有些頭痛地說，“聖女說的有道理，可是該派誰去？”

巫族如今青黃不接，小輩年幼，而有一身本領的人又已經年邁，無法再出去闖蕩，能夠留在南疆護住巫族都是極好了。

“我去。”

一室沉默，無人言語。

傲呦呦笃定地說，“不瞞各位長老，中原之行，我已經計劃許久，我必須去。”

“可是您是聖女，是我們巫族最重要之人，若是都要您以身涉險，我們巫族以後又該如何呢？”

她擺擺手，尚且稚嫩的臉上露出不認可的神情，“但凡是巫族之人，都是最重要的人，都是巫族不可缺少的人！”

“我去中原，就是要給巫族争一個光明的未來，我們不能永遠活在這十萬大山裡。”

“也不能在面對中原和北疆的觊觎時，隻能被動躲避，我要巫族能夠揚名天下。”

傲呦呦慢慢走下高位，看着這些面前的長老們，堅定地說，“對我而言，巫族聖女，更有資格和實力去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