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都不問,直接就把罪名坐實了。
祝南山:“……”
姚鴻業擰眉冷聲道:“南山不會打人的,你沒搞清楚,先不要下定論。”
姚鴻業看祝南山一眼,雖然他堅信祝南山不會打人,但畢竟沒有監控,跟小孩講道理很難,他夾在中間也難做,祝南山眼看就要吃啞巴虧,姚鴻業重重的咳嗽一聲,召喚他更不講道理的好大兒。
劉方方哭聲更大,劉卉一下子更急了,質問祝南山:“你說沒打,有證據嗎!”
姚遙在廚房門口探頭:“誰主張誰舉證哦。”
“那方方的手怎麼破皮了!難道是方方自己打的嗎!”
姚遙:“呦~我弟要是打他了,那絕對是内傷,絕對不會隻是破皮,您要是真認為是我弟打的,我勸您趕緊帶孩子去醫院拍片子,不然他可能活不過今晚。”
“姚遙避谶!”姚鴻業沉聲呵斥,眼睛卻是一直看着劉卉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麼喜歡的女人為什麼就非要針對祝南山。
“我有證據。”祝南山手裡的手機傳出了第六個人的聲音,“我錄屏了,小孩自己磕的。”
越明燭終于聽不下去,開口了,幸好他在撥通視頻前打開了錄屏,本意是想記錄戀愛點滴,沒想到卻記錄了事件真相,不然祝南山真的有口難辯。
祝南山忙将手機扣在胸口,不讓别人看到屏幕裡的越明燭,磕磕巴巴的說:“哦,對,我剛剛在,和别人視頻。”
聽到有錄像,劉卉就不說話了,低聲讓劉方方别哭了,她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她自然清楚,她也知道不可能是祝南山打了她兒子,但她低頭哄着劉方方,硬梗着脖子不看姚鴻業,也絕口不提跟祝南山道歉的事。
祝南山将手機放到嘴邊,輕聲說:“我先挂啦。”
“咋?這就算完事啦?我弟白受你們冤枉?”姚遙不幹,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能讓這娘倆吃癟,他還沒過瘾,祝南山忙跑過去,把他推進廚房裡。
“行了行了我的好哥哥,大過年的不要吵架。”
“切。”姚遙也知道這事再吵下去,最後為難的還是他爸,他也就是想過過嘴瘾。
“你在廚房幹嘛呢?”祝南山忙轉移話題。
“你說我在廚房幹嘛?”姚遙瞪他一眼,“你覺得我在餐廳能不能聽見你打視頻的聲音?”他嘴角下撇,表情誇張地學祝南山和越明燭:“謝謝~嘿嘿~yue!我剛吃的飯還不想吐出來!yue!”
“你别說了,求你。”祝南山抱頭蹲下。
“不過你家那位還算是有擔當,還敢把錄屏放出來,真不怕咱爸看見你倆那麼膩歪直接打上門。”
“哥,說到越明燭,”祝南山順勢抱住姚遙大腿:“求你個事。”
姚遙:“不行。”
“我都沒說啥事。”
“你肯定又想偷溜去找他,讓我當沒聽見。”
祝南山不語,隻是一味哼唧,他就是怕姚遙聽見他偷溜的動靜會攔他,才主動請求姚遙高擡貴手放他出去。
“不行!你再怎麼哼唧也不行!”姚遙把腿抽出來,給祝南山一條條分析:“要是沒啥事你跑就跑了,這剛被爸的女朋友欺負完你就跑别人家去,你讓爸怎麼想?他肯定以為你對他失望了。而且你也不看看今天啥日子,除夕你上别人家過,要不要這麼上趕着?”
祝南山:“我明早就回來,不讓爸發現還不行嗎?”
“明天早上還要去上香呢,你到時候再跑回來?不嫌折騰。”
道理祝南山都懂,但今天越明燭原本是要去越家過年,卻下午就回了自己家,一定是在越家被欺負了,祝南山就是不忍心讓他自己一個人過年。
祝南山:“求你了,年後我去替你上班。”
姚遙嗤一聲,聲調又高了:“呦~您看我信嘛!您老人家不是給越明燭幹活呢嘛,還有空給我上班呢?”
祝南山抓着姚遙的褲子搖晃:“求你了嗚嗚嗚。”
姚遙立場堅定:“不行,你起來,爸好像過來了。”
祝南山急忙站起來。
下一秒姚鴻業便走進了廚房:“幹嘛呢?”
“沒什麼。”姚遙說。
“沒什麼?當我聽不見你倆吵吵?”姚鴻業定定地看了低頭心虛的祝南山一會兒,輕而易舉的看出了他的心思,問道:“想去找越明燭?”
祝南山瞪大了眼,一個哆嗦,差點給他爹跪下。
求求了不要去找越明燭的麻煩,我是自願的!
姚遙:“哦對忘了跟你說,爸早知道你們那點子事兒了,我努力過了,沒瞞住。”
祝南山:啊?
姚鴻業撇撇嘴,略顯嫌棄:“不怪小遙,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看越明燭的眼神跟狗似的。”
祝南山:“我,内什麼,我,哈哈。”
人在尴尬的時候會忍不住笑。
他這出櫃出得猝不及防,一點準備都沒有,但看姚鴻業的态度,似乎對他和越明燭搞對象這件事,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