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陳智媛走遠,高翔問道,“美女求情了,你怎麼辦?我說你把人家開除了太過分了吧。”
林樂鋒接過高翔手裡的手提包,一邊走一邊說道:“檢查完了再說,現在沒心情想這些。”
在檢驗室門口,高翔發現林樂鋒看了好幾眼他手上的礦泉水,猛地把水藏在了身後,危險地說道:“你不能喝啊,喝了檢查就不準确了。”
林樂鋒添了添嘴唇,也許是被空調的冷風吹的,淡紅色的嘴唇表面有些發白看上去的确很幹燥。高翔猶豫了一下,擰開瓶子,用瓶蓋倒了一丁點水遞給林樂鋒:“就當你口水突然多了點,應該沒什麼大影響。”
林樂鋒接過瓶蓋仰頭喝下去,結果什麼都沒喝着,臉色白慘慘的,眼角的餘光都變得潮濕了,看上去有些凄凄楚楚。高翔心跳快起來,連忙擺擺手:“别看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你們在幹什麼!”林樂鋒還沒說話,後面突然想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林樂鋒轉身,就看見一個醫生指着高翔手裡的礦泉水說道,“做鋇餐要空腹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他沒喝,一滴也沒喝……”高翔眼疾手快把水瓶和蓋子一起扔進了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一把把林樂鋒推進了檢驗室。
一頓折騰下來,天已經黑了。兩個人坐進車裡,沒做過鋇餐的人完全不明白那種難過的滋味。林樂鋒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隐忍的樣子讓人看着都難受。高翔果斷跟他換了位置,小心翼翼地盡可能慢開,一路上林樂鋒還是止不住幹嘔,等到了家臉都白的沒法看了,抱着馬桶吐了半小時才出來。
這可把高翔心疼壞了,擦洗換,打米粉煮米糊,直到林樂鋒吃下去一點躺在床上不再折騰了,才松了口氣:“以後隻要好好養着,就用不着再去做這個破檢查了。”
林樂鋒沒有做聲,他想睡覺,卻開始頭疼,最近夢到程天的次數減少了,他開始害怕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