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廳内,暖色調的燈光宛如溫柔的水波,均勻地流淌在每一寸空間,将一件件珍貴的展品烘托得愈發奪目。參觀者們輕聲交談,腳步聲和贊歎聲交織成一曲輕柔的樂章。何韬宇與陽星翰站在展廳的一隅,這裡相對安靜,彌漫着一種靜谧而溫馨的氛圍。
何韬宇微微側過身,臉上帶着由衷的笑意,目光中滿是贊賞,看向陽星翰說道:“星翰,這次宣傳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多虧了你這幾天的努力,來參觀的人數明顯增加,反響特别熱烈。”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在這安靜的角落中格外清晰。
陽星翰微微紅了紅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謙遜地回應:“韬宇,你過獎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籌備展覽時找來的那些古董和古畫,每一件都珍稀非凡,獨具魅力。要是我,不用宣傳也會被吸引,巴巴地趕來欣賞。”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擺了擺手,眼神中閃爍着真誠的光芒。
何韬宇目光專注地看着陽星翰,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認真地問道:“那往後我要是還有展覽,你能不能繼續擔任我的宣傳稿寫手?我相信隻有你能精準地展現出展覽的獨特韻味。” 他微微前傾,似乎在等待一個無比重要的答案。
陽星翰聽到這話,心髒陡然加速跳動,像有一面急促敲響的戰鼓。他在心裡拼命告誡自己:“陽星翰,冷靜點,别這麼沒出息,人家隻是正常的工作邀約。” 可表面上,他還是難以抑制地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何韬宇見陽星翰臉色泛紅,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禁露出擔憂的神情,關切地詢問:“怎麼臉紅成這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休息一下?” 他微微皺眉,眼中滿是關切。
陽星翰慌亂地擺了擺手,故作鎮定地說:“沒事沒事,可能是這裡有點熱。你的邀請我很開心,不過我手頭還有些其他工作,得好好考慮一下。”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輕扇着風,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何韬宇微微點頭,臉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容,說:“行,不着急,你慢慢考慮,我等你答複。”
就在這時,展廳的另一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尖銳的争吵聲瞬間打破了原本的甯靜。何韬宇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擔憂,說道:“那邊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一名工作人員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趕來,焦急地向何韬宇彙報:“何館長,是周公子,他帶了一群人來參觀展覽。剛才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朋友,雙方起了沖突,現在場面有點失控……” 工作人員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何韬宇立刻反應過來,神色一凜,果斷地說:“我去處理一下。”
陽星翰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堅定地說:“韬宇,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快步朝着喧鬧處走去,隻見周時海正站在人群中間,滿臉怒容,手指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參觀者,大聲叫嚷着:“你們是怎麼搞的?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展廳中回蕩。
何韬宇走上前,神色平靜,語氣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周總編,發生什麼事了?請你先冷靜一下。”
周時海一見何韬宇,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立刻頤指氣使地說:“韬宇,你來的正好,這個人太沒禮貌了,把我的朋友撞了,必須給個說法,趕緊把他趕出去!”
何韬宇眉頭擰得更緊,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悅:“周總編,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展覽廳,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還有,我和你的關系還沒熟到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他微微擡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周時海尴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态:“不是,我這不是着急嘛。叫你館長感覺太生分了,你别介意。” 說着,他伸手想要拍何韬宇的肩膀套近乎,卻被陽星翰眼疾手快地攔住。
陽星翰毫不畏懼地直視周時海,義正言辭地說:“周總編,請注意場合。這裡是藝術展覽廳,需要保持基本的尊重和秩序。人家撞到你朋友,也已經誠懇地道過歉了,你何必咄咄逼人,不依不饒呢?”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毫不退縮。
周時海的朋友這時跳出來,指着自己的鞋子大聲抱怨:“他把我的限量版鞋子踩髒了!這可是全球限量的,有錢都難買,他賠得起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誇張地比劃着,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
那位不小心犯錯的客人滿臉愧疚,眼眶泛紅,聲音帶着哭腔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沒注意,真的對不起……”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被眼前的陣仗吓壞了。
何韬宇看着眼前的混亂場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煩,語氣堅定地對周時海說:“周總編,你朋友鞋子的損傷費我出。但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周時海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氣急敗壞地說:“何韬宇,你别不識好歹!我們可是來給你撐場子,增加人氣的,你就這麼對待客人?” 他的臉漲得通紅,像一隻發怒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