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鈞澤沒好氣地說:“你還問我?你自己幹了啥好事心裡沒點數嗎?你強吻了人家,還指望他怎麼熱情地回應你?換做是你,被人莫名其妙強吻了,你能高興得起來?”
陽星翰一臉茫然,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眼神裡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大聲說道:“我強吻了韬宇?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可别拿我打趣了!”
喬鈞澤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微張:“不是吧,大哥,KTV 發生的事情,你這就全忘得一幹二淨了?你那天晚上可真是喝得斷片兒了,斷得徹徹底底,連自己幹了啥都不知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陽星翰驚恐地看着喬鈞澤,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胳膊,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給我講講,我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喬鈞澤哭笑不得,一邊比劃着當時的動作,一邊繪聲繪色地說:“你當時雙手捧着他的臉,‘啵’的一下就親上去了,那場面,我現在都記憶猶新,當時我和逸凱都驚呆了。”
“啊!!!” 陽星翰忍不住尖叫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懊悔與尴尬,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我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何韬宇聽到叫聲,猛地轉頭看過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嚴肅地說:“幹什麼呢?别在這兒大呼小叫的,這兒是展覽廳,大家都在安靜地欣賞展品,注意點素質。”
陽星翰又羞又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拉着喬鈞澤就往外走,嘴裡不停地說着:“對不起,喬鈞澤,你給我出來,我得跟你好好聊聊。” 說着,就像拉着救命稻草一樣,把喬鈞澤拉出了展覽廳,動作急切而慌亂,全然不顧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何韬宇的合作夥伴見狀,好奇地問道:“你朋友的朋友沒事吧?看起來慌慌張張的,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何韬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不知道,看着不太靠譜的樣子,先不管他了,咱們還是看看這些畫的擺放位置還需不需要調整。”
展覽廳外,陽光依舊熾熱得讓人窒息,仿佛要将世間萬物都融化。陽星翰一臉崩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我到底幹了什麼啊?這也太丢人現眼了,我以後還怎麼有臉面對韬宇?”
喬鈞澤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就幹了這一件特别離譜的,其他的都還算正常,你别太往心裡去,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
陽星翰垂頭喪氣,聲音低沉而沮喪:“難怪他對我态度這麼冷淡…… 我看我慢慢要失去喜歡他的資格了,他肯定覺得我是個輕浮的登徒子,我這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再也挽回不了了。”
喬鈞澤站起身,用力把陽星翰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所以這次的稿子你可一定要寫好,拿出你壓箱底的看家本領,争取把顔面給掙回來。隻要稿子寫得好,說不定還能挽回點印象分,讓他重新認識一個不一樣的你。”
陽星翰擡起頭,眼中帶着一絲期待,卻又充滿了不确定,可憐巴巴地說:“确定能行嗎?我現在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我怕我寫出來的東西還是不能讓他滿意,我真的好害怕。你說我能行嗎?”
喬鈞澤聳了聳肩,故作輕松地說:“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但你總得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你要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的寫作功底,相信自己的實力。”
“啊~~” 陽星翰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滿臉糾結,頭發被他抓得像個雞窩,亂糟糟的不成樣子。
喬鈞澤見狀,連忙制止,笑着說:“别抓了,再抓頭發都要掉光了,到時候你就真成秃子了。趕緊進去找找靈感寫稿子吧,這才是當務之急。寫好了稿子,一切都還有轉機,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說着,便半推半就地把陽星翰再次送進了展覽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