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在地面上繪出一片片斑駁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抽象畫作。喬鈞澤和金逸凱俯身趴在桌上,目光不自覺地頻頻投向陽台處的陽星翰。陽星翰低垂着頭,周身仿佛籠罩着一層陰霾,時不時發出一聲沉重歎息,打破了午後的甯靜。
喬鈞澤終于按捺不住,眉頭輕皺,語氣中滿是憂慮,開口問道:“他這狀态持續多久了?” 金逸凱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後回應:“要是我沒記錯,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 喬鈞澤聽聞,眼睛瞬間瞪大,滿臉盡是詫異之色:“都一個星期了?你竟然都沒關心一下?” 金逸凱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苦笑着說:“我這不是忙着照顧錦凡嘛,實在抽不出時間。你不也一樣,怎麼也沒關心呢?” 喬鈞澤撇了撇嘴,重重歎了口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總那挑食的毛病,照顧他可費勁了,像在應對一項艱巨的任務。”
金逸凱聽了這話,眉頭緊蹙,臉上閃過一絲自責:“這麼說來,是咱們倆失職了,竟讓他消沉了整整一個星期?” 喬鈞澤立刻反駁道:“錦凡和星翰,誰的情況更緊急,你難道分不清?” 金逸凱趕忙解釋:“錦凡有輕微自虐傾向,我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徐總挑食确實麻煩,但你就不能多擔待些?” 喬鈞澤擺了擺手,認真分析道:“挑食意味着對其他食物毫無興趣,沒興趣就不吃,不吃就餓肚子,餓肚子就會胃痛,胃痛搞不好就得住院,你說我能不操心嗎?”
“你們倆在這兒繞來繞去,到底在說些什麼?” 陽星翰不知何時悄然走到他們身後,突然出聲問道。喬鈞澤和金逸凱吓得渾身一顫,齊聲驚呼:“啊!” 兩人面面相觑,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完全沒察覺到陽星翰是何時靠近的。金逸凱定了定神,臉上浮現出關切的神情,問道:“星翰,你沒事吧?” 陽星翰搖了搖頭,神色間盡顯疲憊,說道:“沒事,就是寫作遇到瓶頸了,最近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喬鈞澤眼珠一轉,試圖幫陽星翰尋找靈感:“你仔細想想,之前去機場,和韬宇一起吃面,車子還被撞了,後來你在韬宇家過了夜。這些經曆難道就激發不出一點靈感嗎?”“韬宇……” 陽星翰聽到這個名字,眼神瞬間黯淡,仿佛被烏雲遮蔽,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喬鈞澤看在眼裡,對金逸凱說:“那你陪陪阿星,我得出門一趟。” 金逸凱滿臉好奇,追問道:“去哪兒啊?” 喬鈞澤嘴角上揚,回答道:“高中同學知道韬宇回來了,今晚在 KTV 辦派對。”
陽星翰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目光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急切地說:“我也要去!” 金逸凱一臉疑惑,上下打量着陽星翰,問道:“你湊什麼熱鬧?你跟他們又不熟。” 陽星翰梗着脖子,理直氣壯地說:“我認識鈞澤,而且前幾天也認識了何韬宇。” 金逸凱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質疑:“你自己聽聽,這理由站得住腳嗎?” 接着,他又若有所思地打量陽星翰,“說起來,你每次提到何韬宇,反應都有點奇怪,你是不是……” 陽星翰連忙打斷他,提高音量說道:“你忘了嗎?高中時,何韬宇在教導主任辦公室幫過我們。” 金逸凱撓了撓頭,一臉茫然:“有這事兒?” 陽星翰加重語氣提醒:“就是程敏行那次,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發生的事,你全忘了?” 金逸凱皺着眉頭,努力回憶了一下,嘟囔道:“我就記得程敏行那家夥,其他事兒都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