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幾縷微光宛如靈動的精靈,透過那淡薄的窗簾,輕輕灑落在陽星翰的臉上,似在他的夢境邊緣徘徊,溫柔地呢喃着,試圖喚醒沉睡中的他。
“陽星翰,醒醒。” 一個聲音悠悠飄來,那語調熟悉得如同每日相伴的晨鐘,滿是溫柔與關切。在半夢半醒間,陽星翰恍惚覺得自己仍在那片朦胧美好的幻景之中,他下意識地哼唧一聲,翻了個身,将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像是要緊緊抓住那即将消逝的夢境殘絲。
片刻後,那聲音添了幾分急切:“怎麼還在賴床啊?” 這一次,陽星翰混沌的意識開始艱難地掙脫夢境的泥沼,他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一個身影逐漸清晰 —— 是何韬宇。
陽星翰尚未完全清醒,大腦猶自混沌,隻是本能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仿佛那是他抵禦未知的最後屏障。他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與沙啞,因眼前之人,心底又悄然湧起一絲莫名的緊張:“何韬宇,你怎麼在這?”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何韬宇,似要穿透他的表象,洞悉其内心所想,又生怕錯過他的任何細微表情。
何韬宇并未即刻作答,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略帶神秘卻飽含寵溺的微笑,雙眸中閃爍着一種陽星翰從未見過的深邃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攝人心魄。而後,何韬宇緩緩閉上雙眼,身姿優雅地朝着陽星翰俯身而下。
陽星翰頓覺心跳如雷,仿佛要沖破胸膛的禁锢。他的呼吸急促紊亂,雙眼不自覺地瞪得溜圓,死死盯着不斷靠近的何韬宇。他清晰地感受到何韬宇身上散發的溫熱氣息,輕柔地拂過他的臉頰,那溫度仿佛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令他沉醉其中。就在兩人的距離近到陽星翰幾乎能感受到何韬宇的睫毛輕觸他肌膚的瞬間,一陣尖銳刺耳的鬧鐘聲驟然在房間裡響起,如同一記重錘,無情地打破了這滿是暧昧旖旎的氛圍。
“什麼啊?” 陽星翰仿若遭受電擊,猛地從床上坐起,眼神中殘留着未散盡的慌亂與一絲難以言說的失落。他匆忙環顧四周,熟悉的出租屋陳設映入眼簾,哪裡有何韬宇的半分影子。他懊惱地擡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是想借此将自己從這場虛幻而美妙的夢境中徹底拽回現實。接着,他伸手狠狠地按下鬧鐘,那惱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房間瞬間被寂靜籠罩,唯有他劇烈的心跳聲在胸腔内有力地回響。
“哥們,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昏過去了。” 金逸凱一邊大力推開房門,一邊将一大塊面包拼命往嘴裡塞,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囊囊,說話也變得含混不清,聲音裡帶着幾分調侃。
陽星翰皺着眉頭,煩躁地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沒好氣地回道:“我昨天加班回來,睡晚點怎麼了?又不犯法。” 話語中還透着未消的困意與被吵醒的不悅。
“是不犯法,可你的鬧鐘響了老半天了。” 金逸凱笑嘻嘻地說着,一屁股重重坐到床邊,床闆不堪重負,發出 “吱呀” 一聲悶響。
這時,喬鈞澤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件外套,正專注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皺,嘴裡輕聲念叨:“就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在屋裡出啥事兒了呢。”
金逸凱轉過頭,看向喬鈞澤,問道:“喬鈞澤,你今天不是沒上班嗎?這是要去哪兒?”
喬鈞澤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煙火:“我的大學同學何韬宇今天回國,我這就去接他。”
“何韬宇回來了?” 陽星翰聽到這個名字,仿若被一道強烈的電流擊中,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他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難以掩飾的光亮,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喬鈞澤有些疑惑地看着陽星翰,問道:“嗯呢,怎麼了?”
陽星翰像觸了電似的立刻掀開被子,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邊往衛生間疾走邊說:“我跟你一起去,我馬上梳洗。”
“不是,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喬鈞澤趕忙伸出手,攔住陽星翰的去路,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陽星翰腦子飛速運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很快就找了個理由:“你不是不會開車嗎?我載你去,方便。”
“就你那車技?” 金逸凱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潑冷水,臉上滿是懷疑之色,還誇張地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