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别管我嗎？”

程湛聽到後，心咯噔一下。

“許知夏，我希望你去哪兒提前能告訴我一聲，讓我不要那麼擔心。”

程湛和她在一起後，就很少叫她的全名，幾乎都是蟬夏不離嘴。

她轉頭看着她，眼淚就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了。

帶着絲哭腔說“可我不想依賴你。”

程湛擡眼對上她的視線，這才看到她一身髒兮兮的樣子，膝蓋骨那邊的褲子有些破損，血意滲了出來。

“怎麼成這個樣子？”

他從一開始，就沒看她，這會眼裡也多了絲慌張。

“摔的。”她随意回複到，她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扯入這場風波。

“過來。”他剛開始的氣已經煙消雲散了。

許知夏走路有些艱難，一拐一拐的。

程湛沒等她過來，将她一把抱起，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程湛單手抱着她的腿，另一隻手拿起掉落在地面的黑色鴨舌帽。

她穩穩的被抱在沙發上。

他去拿了醫藥箱和冰袋。

剝掉她的襪子，看見紅腫的腳，心裡揪了一下。

“疼嗎？”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還好。”

“下次給我打電話。”

“什麼？”

“下次出了事給我打電話，别自己扛着。”

突然冰涼的冰袋貼上腳踝，很疼。

“嘶。”她不禁出聲。

“忍着點，一會就不疼了。”

他全程沒說話，直到替她處理完了傷口。

隔壁傳來歌聲。

程湛啞嗓開口“你也唱首歌給我聽。”

他心情很不好，為她不告訴他，欺騙他而生氣。

許知夏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裡。

她嗅到他身上的洗衣粉味道。

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唇微啟。

他聽到了這輩子無法忘卻的聲音。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

她的聲音很淡，就這麼傳入他微紅的耳朵。

她唱的很有旋律，是童歌，她之前說過她五音不全，今天倒也沒推辭。

程湛将她摟緊了些。

蟬本就是自由的，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被禁锢呢。

就讓她自由些。

他貪婪的聞着她頭頂的味道。

“蟬夏。”

許知夏擡頭，懵懵的看着他。

“你不哄哄我嗎？”

她笑了。

兩個眼睛彎成月牙。

擡頭朝他的唇靠去，輕輕一點，吐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舌尖。

程湛被搞的不好意思，忍不住直接把她按在沙發上，狂吻她，很暴力，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沒碰到她的傷口。

舌頭交纏，口水互相吞咽着，他此刻真的很想把她藏起來，隻是自己的。

可他不可以。

她隻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