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禾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雪，而且是特大厚雪。

因為之前已經下過幾場雪，所以對雪并沒有特别的期盼。

寒假也正式開始了，總共不到20天，畢竟要高考了，自然也抓得緊。

網吧内，昏沉沉的氛圍悄然蔓延。

程湛眯着眼歇息着，林秋野在旁邊打着遊戲。

林秋野這幾天才從蘇溫的死中緩過來。

叮咚。

許知夏的手機響了，她看見是田依依發來的消息。

依依惜别［程湛他喜歡吃什麼？］

許知夏想起今早起來鬧肚子，沒來得及喝豆漿，就扔給了他，他也悻悻地接受了。

應該不挑食。

最近她幫田依依送了很多東西給他，不過幾乎都是直接丢給他。

蟬夏：［不太挑，你給的他都吃了］

那頭很快回複。

依依惜别：［具體點］

蟬夏：［豆漿，他今早喝得津津有味］

一個小貓比ok的表情包彈入手機界面。

許知夏關掉後，躺在床上，她這幾天沒回家，一直待在這兒。

依依惜别：［外賣點了杯豆漿，記得給他，下回請你喝奶茶］

許知夏沒有回複。

窗外下着雨。

她撐着傘來到華遇的樓頂端。

仿佛看到母親站在天台上。

窒息感撲面而來，喉嚨仿佛被人遏制住。

她立馬跑到樓梯口，看見天台上的母親一躍而下。

面色漸漸蒼白，頭暈目眩，朝樓梯摔了下去，幸虧及時抓住扶手。

……

“桌上有你外賣。”

許知夏在換鞋時随意回複道：“給你的。”

程湛立馬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給我的？”

“嗯。”

程湛打開包裝袋，看見是豆漿，也沒有任何不開心的情緒。

“之前我給你的東西都是田依依讓給的，這杯豆漿也是。”

她聽到身後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轉頭。

看見豆漿撒在地上，濕漉漉的一片。

“田依依送的？”他幾乎是被氣憤占據大腦的。

“嗯。”

程湛擡眼。

“許知夏，别太多管閑事。”

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顯然是被氣壞了。

許知夏本來心情就不好，加上他莫名其妙地搞了這一出，朝他吼道：“你煩不煩？”

“不要就放那，扔地上幹嘛？”

程湛沒說話，徑直走過去。

強烈的摔門聲在抗拒着不滿。

她也氣，回到自己房間睡了。

三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許知夏起身開了門，對上他略帶疲憊的雙眼。

“幹嘛？”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

“我不應該要求你那麼多。”

許知夏有些懵。

“嗯？沒有生氣，我就當時情緒不太穩定。”

“沒事沒事。”許知夏打着哈欠撓着頭，完全不顧形象。

“許知夏，你是不是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程湛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非要洞悉一切。

許知夏回想起，之前的種種，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

“有。”

“其實我不太相信這種感情，愛情是最不長久的。”

“反倒親情友情顯得更真切些。”

許知夏歎了口氣，“你能懂嗎？”

程湛自動過濾了一些話，隻将有看為重重其重。

“有就好。”

“還有，我不喜歡田依依，非常不喜歡，你不要再幫助她了。”

許知夏嗯了聲。

“明天有時間嗎？”

“沒有，我要兼職。”

“兼職幹嘛？”

“賺房租啊。”

“我給你免，你陪我這一個月。”

許知夏聽到後，兩隻眼瞬間放大，還有這種好事？

“收到。”

程湛看着她的眼睛，“這一個月你陪着我，一個月内，如果你沒動心，我就放棄。”

一個月嘛，她耗得起。

“還有，我最讨厭喝豆漿。”他說完便轉頭走了。

最讨厭喝豆漿？

那為什麼那天喝的津津有味？

雙重人格？

……

放了假。

許知夏今天的任務是陪程湛去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