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他有些護食的将暑假作業朝左邊移了移,臉上滿是警惕。
她突然想起蘇溫家的貓就是這樣,可護食了。
她憋住笑,啟唇眉眼含着笑說“程貓貓,不可以護食喲,我要去交作業了。”手指指了指辦公室。
程湛反應過來将作業遞給了她。
許知夏進去之前欠揍的說了句“程貓貓真乖,今晚加根火腿腸。”
程湛這才反應過來,她給他起了個綽号,看着漸遠的背影,眉眼間滿是縱容,眨了下眼睛,氣的笑了。
*
夜晚降臨,由于是開學第1天,不需要上晚自習。
她走在街上,在路上買了個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太酸澀了,舌頭被酸的有些發麻。
她眼神随便一瞟,看到了被圍在一旁小巷子的程湛,他嘴角摻着血,校服外套被摻上灰,輪廓模糊不清。
看數量就是四五個人,她再偷偷瞄了一眼,和程湛的視線撞了個正着,她有些心虛的奪回視線,趕緊朝前走。
她躊躇了一會兒,畢竟是自己室友,他看見她了,但是自己過去,萬一被揍成肉泥咋辦?
算了。
回家吧,他們隻是室友。
嗯,對,隻是室友。
她安慰了自己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向前走。
回到房子裡,打開燈看見桌上的一個三明治,上面貼着便利貼“晚餐買多了,吃不完了,賞你。”
她這會更惱了,為什麼當時不波個報警電話。
現在,來的及嗎?
她報了警,自己在家焦急的走來走去祈禱千萬别出事。
時鐘滴答滴答的響了幾次,像是催命符,惹的人心煩。
這幾個小時裡,她趴在窗口看了無數次,等待門開無數次。
終于,在淩晨2點。
咔哒。
門開了。
她假裝不着急的坐下,手無足措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程湛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女孩一身的假動作,撇了一眼,準備回房。
耳邊突然蕩來一句“對不起。”
他幾乎條件反射的朝那看去,許知夏低着頭不敢看他。
緊接着他聽到
“我不是故意不幫你的,我怕我自己也有危險,對不起。”她的聲音滿是後悔羞澀。
但她聽到了,她到多年後依舊清晰記得的話
“許知夏,我不需要你幫,你又沒有義務幫我,不用跟我道歉,去幫助别人的時候,保護自己才是前提。”嗓音沙啞,些許是半天沒進水的緣故。
他一句一句的回複了她所顧慮的。
她眼眶一熱,眼淚蓄意在眼眶,她這會更沒有勇氣擡頭了。
“我沒那個小氣,早點睡。”程湛回頭再看了她一眼 邁着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