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甯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本本,翻過幾頁看看,概括着說:“您可以等任職十到十二萬年以後正常退休,或者犯了不可赦的大錯被革職處罰,不然按理來說您是不能下任的。”這是每日一答。
天天都要答一回,記性再差也該能記住答案,但封甯仍然需要翻查規章冊,沒别的原因,隻是新冥主格外喜歡提出一些無聊的事,并不厭其煩地從别人的回應中尋些個語言表達上的漏洞挑刺找茬。如此乏味沒意義的活動她卻十分樂在其中,同她對上的人除非是像封甯這樣的,不然一般不會理她的咬文嚼字。
果不其然,冥主接下來便開始了:“那我可以不按理來不。不按理的法子有沒有?”
她昨日的問法與今天的略有不同,封甯回的也有區别,還是教她鑽了漏洞。
封甯無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也建議您不要試。”她之前懷疑了好一陣子這人到底不治身亡死的還是幼稚到無聊死的。
而後冥主恹恹地又叽裡呱啦一大堆瞎扯擾人清淨,封甯權當空氣,直到有一小仆跑來跟她說了一番,他這才發話打斷冥主:“四年之約尾期将近,您是不是要考慮動工往通牌了?”
“往通牌?什麼東西?”
“……”盡管是常識性的東西,但幾乎不曾有幾個人用過,沒印象也罷了,封甯終歸是盡職盡責,道,“能夠獲得來往于幽冥與妖域兩界權利的通行令牌,為防不時之需,在新冥主和妖至上任後都需要擁有的。”
冥主納悶:“那我怎麼沒有?”
封甯想想,道:“您剛任職那會兒我有問過您是否需要早點拿到往通牌,當時您說的似乎是不用,所以默認要和新妖至的一起制。”
對此事,冥主當真是沒有半點印象,回憶好半晌,方才“哦”地應了一下:“反正我也不記得,那就動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