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得保持清醒,這個時候隻有自己能救自己了。
江意生從衣櫃中随便拿了條牛仔褲和一件襯衫換上,攥着那個陌生手機,重重吐出一口氣,擰開了門。
“江總,早飯剛又熱了一遍,吃一點再走吧。”方才的女人果然在門口監視着她。
江意生滾了滾喉嚨,攥着拳:“不吃。”
女人習以為常:“車已經停在院子裡了,我們随時可以出發。”
江意生點了點頭,冷漠地應了一聲。
心裡暗暗想:“反正都這樣了,必須拼一把,死也要死得明白。”
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輛邁巴赫在門口等着,江意生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了。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邁巴赫竟然是在騙子這裡,她活得也太窩囊了。
一旁的女人給江意生拉開車門,手擋在上沿,在江意生眼中就是做戲做全套。
江意生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赴死一般地上了車。
車輛平穩地駛出,江意生擡眼看了下中央後視鏡。
果真,那個女人一直都在監視自己,兩人剛對視,女人就馬上将視線轉移。
車停在咖啡廳門口,江意生在門口做着心裡建設,打算等一會兒再進。
結果門突然被拽開,那個叫章桃的女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意生死死咬住牙關:“我自己會走。”
她緊攥的手心早已滲出薄薄的汗,她不知道她見的人是誰,腳下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每一步都是未知。
江意生終于被帶到一個角落,桌邊坐着一個穿白色風衣的女人。
引領的服務生走到她身邊,彎下身子,尊敬地喚了聲:“白總。”
女人聞聲擡頭,望向江意生,眼神平淡又帶着一絲敵視。
“你浪費了我很多時間,有什麼話趕緊說。”女人低頭看了下表,語氣帶着不耐煩。
江意生雙手交疊在身前,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知道這個白總應該是她們組織的頭目,她緊張得微微發抖。
“江意生,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可走了。”女人又問了一遍,說着就要起身。
江意生頓時慌了,她剛才做的一切心裡建設瞬間瓦解,整個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江意生一早上的委屈和害怕全都傾瀉了出來,她抱住女人的小腿開始哭喊,“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圖什麼,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要你們放我回家我什麼都能給你,我這幾年一共攢了十多萬我全給你,求你了白總放過我吧。”
江意生哇哇地哭,上氣不接下氣。
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圍了上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你有病吧。”女人被吓了一跳,試圖掙脫江意生,但江意生歇斯底裡地哭聲蓋過了一切,她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樣,死命抓住女人小腿不放手。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女人将聲音提高,推搡着江意生的肩膀。
“報警?”江意生隻聽到了報警兩個字,想到早上的報警電話空号的事,更無助了,繼續哭喊,“我發誓我絕對不報警,隻要你放過我,我求你了,我還沒活夠呢。”
女人見動靜越鬧越大,直接把方才她點的巧克力慕斯一整個塞進江意生的嘴裡,試圖堵住她的嘴。
“哇……”(嚼……嚼)
女人見江意生終于不嚎了,趕緊給章桃使眼色:“還不快把你老闆拉走。”
章桃趕緊過來把江意生扶起來,江意生一邊吸氣一邊嚼着嘴裡的蛋糕,手仍舊死死拽着白總。
“江意生,我知道你和安浩是青梅竹馬,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何悠然,但你也不至于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來對付我吧”女人低頭看着被江意生拽着的衣角,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
江意生吸溜着鼻涕,把蛋糕咽了下去。
“我……”
等等。
安浩?何悠然?
江意生霍然擡頭,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個聲稱自己助理的女人。
“你……你剛才是說我有個青梅竹馬叫安浩,我的情敵叫何悠然?”江意生滿臉都是淚,不可置信地問。
女人用不耐煩地眼神瞥了她一眼。
江意生頓時将身子坐直,她扥了一下女人的衣服:“你姓白,你難道就是白楚?”
白楚眉頭緊皺,往回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擺,硬是拽不過來。
“也就是說,我是江意生?”
江意生終于松開了手,她眼神發亮地看向章桃,重新問了一遍:
“我是江意生?予江公司的江意生?”
“是呀江總,您怎麼了?”章桃快要被自己老闆吓壞了。
“所以你們不是騙子,我也不是被人綁架的,我還能活着。”江意生說着說着又哭了,這次的哭是喜極而泣。
原來是穿越到她昨天看的那本小說裡去了,她還以為自己進了傳銷組織呢。
江意生心裡暗罵:媽的,狗屁女配也叫江意生,要是換個别的名字自己早就能發現穿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