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送了她一整套雅詩蘭黛?”
林曉曉點頭。
“還有一套蘭蔻?”
林曉曉又點點頭。
“我就納悶為什麼啊。”
“也沒什麼啊,我就是覺得這些東西對我而言可有可無,但是可能對她而言非常重要,就給她了。”
薛小雪:“……”
林曉曉已經開始用油畫筆沾顔料了。
薛小雪忽地站了起來,在林曉曉面前來了個旋轉芭蕾小天鵝,吓得她差點把畫布掀翻。
“小雪,你幹什麼呀?”
“讓我們的曉曉大美女也能發現我啊。姐姐啊,雅詩蘭黛和蘭蔻對每個女人都重要,你以後人手一份吧,你爸就是把公司開到南北極也得被你敗光了。”
“我爸養企鵝還是馴服北極熊呢?”
“去你的,你爸回家揍你。”
“哼,他才不。”
兩個女孩子邊想着構圖主題,邊互相打趣了一會兒。林曉曉好久沒有回學校,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這次回來覺得B大的宿舍格外溫馨。
這裡有林媽特意安排的保姆給她布置的Hellokitty小床,簡直是個nice無比的小窩。
這裡有想開就開的冷氣。
這裡有薛小雪。
這裡有她的油畫。
這裡不需要去手術室。
都比醫院白綠相間簡單清冷的寝室要好。
……
兩個女孩子不知不覺地在一起過了一個多小時,薛小雪對自己的刷色十分滿意,可是到鋪色的時候卻不怎麼敢下筆了。
她猶豫了幾下還是不行,索性去林曉曉那邊找找靈感。
林曉曉認真着呢。
薛小雪一看之下驚訝極了:“我是跟一個油畫小天才住在一起的嗎?曉曉你這幅風景圖也太美了吧,自己想的景嗎?”
林曉曉邊繼續邊道:“不是呢,是實景,我還沒到那個本事能自己創作風景圖。”
“還以為我自己畫的好,跟你一比又是白瞎。”
“瞎說。”
薛小雪好奇極了:“曉曉那你告訴我好不好,你畫的地上是哪呀,真這麼漂亮嗎?”
林曉曉停筆托腮回想了一下,唇角翹起甜甜的笑容。
“快說啊。”
“真景點,比我畫得還美。”
“在哪呀?”
“不告訴你。”
“切。”
看着薛小雪吃癟的神情,林曉曉暗暗嘿嘿笑。
還能是哪?傅清言宿舍附近的小樹林呀。
那天她又牽了他的手,他還是假裝沒有發現。
那天的楓葉很紅,天色湛藍,秋風清爽,傅清言的掌心溫熱有力。
嘿,就不告訴你。
林曉曉撤下了油畫布,随手抽了一張白紙,用素描筆執手即來又創作了一幅。
傅清言的眼睛就像深邃的大海,傅清言的鼻子像偉岸山川,傅清言的身體……
林曉曉托着腮嘻嘻笑,他有沒有肌肉呀。
“曉曉?”薛小雪喊。
林曉曉心口猛收,趕緊把‘傅清言’藏起來。
“你包上還挂小兔子,幼不幼稚?”薛小雪咯咯笑,總算找到個點損她。
林曉曉哼道:“我喜歡呀。”
薛小雪道:“你喜歡?那你喜歡的傅大帥哥看到你這麼幼稚,還不吓呆了,跑得遠遠的。”
林曉曉恨道:“他才不會。”
薛小雪重新展了一張畫布,準備卷案重來。
隔了好一會兒,林曉曉才又問:“小雪,男人看了真會覺得幼稚嗎?”
已經開始苦惱冥想的薛小雪不經意地回道:“當然。”
又是一陣沉默。
林曉曉隔了好久又問了:“那……你覺得男生一般喜歡什麼?”
沒有反應。
林曉曉喊:“小雪?”
愁死了的薛小雪擺擺手:“什麼啊,男生喜歡?蒽……奧特曼吧。”
林曉曉:“真的?”
薛小雪:“………………嗯。”
一個轉着鉛筆開始了一段奇妙幻想。
一個對着自己筆下的醜八怪作業猛揪頭發。
*
Venger酒吧,男人們喧嚣的戰場。這裡不同于HB的緩慢悠揚,喝醉的比比皆是。是狂歡放縱的夜場。
傅清言的面前已經倒了三個。
祁子還不錯,還算清醒着,就是臉是苦着的。
“來,幹了言哥。”
傅清言舉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祁子的臉還是苦的,抓着瓶子倒酒都灑了一半,已經喝得不輕了。
傅清言幫他滿了一杯,祁子接酒杯的時候又手滑了,灑了兩個人一身。
祁子還要喝,傅清言終于沒慣着他了。
“為了女人值得嗎?”
一語似乎中了祁子傷心地,借着酒勁終于肯說了:“不值得,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