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低低的歎了口氣,就這兩天的時間,他卻感覺自己老了好幾十歲。他和盛晟的父親不同,夏天的父親心中更多的牽挂着自己的百姓,而不是滿滿的權利之争,此時此刻,他也是為華國,為A城操碎了心。
正因為如此,即使他已經人到中年,又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利,這件事,高層到底怎樣決定,他根本沒有什麼置喙的權利。
“父親,我想要去前線。”
夏父心中的愁苦已經無法言說,而夏天的話更是給了他一個雨天驚雷,并且夏父從夏天堅定的語氣中可以看得出來,她渴盼這件事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圖謀的刻意為之,隻是到現在才說出來而已。
夏父被夏天的驚人之語驚呆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後,他臉色一變,狠狠的呵斥道:“胡鬧什麼!戰場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嗎?你以為我們這是在過家家嗎?豈容你視為兒戲?”
夏天是他唯一的女兒,妻子早逝,他對這個唯一的女兒難免溺愛過度了一些,誰曾想竟然養成她這樣不知輕重的樣子,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應該,應該……
夏父的手高高的舉起,卻在看見這張肖似妻子的同樣倔強的臉,怎麼也下不去手,隻能落寞的收起了手,哀歎一聲,疲憊的坐到了沙發上,女兒大了,什麼想法他這個身為父親的早就已經猜不透了。
隻是這件事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前線戰況不明,他絕對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前去送死,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義不容辭的責任:“你以為戰場是你想象的那麼輕松?就憑你那半吊子的異能,在軍隊或許還能逞逞威風,到了戰場上可是分分鐘沒命的節奏!況且再過不久就是你和盛晟的結婚典禮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去出什麼風頭,就不怕被别人恥笑嗎?”
他自己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語的,但是他決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給毀了。
“爸,你看我現在還能心安理得的嫁給盛晟嗎?”
盛晟的那一攤子糟心的事,夏天簡直提也不想提,以前是看在他還是盛家繼承人的份上,她雖然對這個男人沒什麼感情,但是怎麼着也得為了自家和他虛以為蛇、逢場作戲,隻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盛晟竟然在婚前就跟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她隻要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就覺得惡心。
夏父自然也是對這件事非常的不滿,但是為了自家女兒的終身幸福,他到底是狠狠的将這口惡氣咽了下去:“但是盛晟畢竟是知根知底的人物,就算他在外面怎麼亂來,婚後他也不敢對你有任何的不好。”
隻要他還在一天,就絕對不會任由他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夏天自然也知道夏父對自己的一片慈父心腸,否則之前她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跟風流在外的盛晟訂婚,她相信,白水柔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樣的一個男人再優秀有什麼用,白送給她,她也覺得惡心,這樣的貨色她消受不起,還是誰願意就送給誰吧。
夏天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她撒嬌似的依偎在夏父的懷裡,佯裝生氣道:“就算沒有盛晟,難道你還怕你女兒找不到合适的人了?而且我聽說,盛晟好像得罪了什麼人,被切掉了命根子,你難道忍心願意讓你女兒嫁過去守活寡嗎?”
這個消息自然不會是從盛家透露出來的,這麼丢臉的事情盛家自然不會到處大聲宣揚,相反,他們還得想盡辦法的包着捂着,生怕被别人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你越想要捂着,它就流傳的越開。
在這裡,當然要再次感謝我們的謠言傳播小能手了,不過這也算不得謠言,因為它确實是一件真實的事情,毫無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