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腳下富有生命力的彈跳,安喻的臉忍不住一黑再黑,他使起全身的力氣,閉上眼睛狠狠的對着那個地方踹了下去,這年頭,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已經很少見了。
徐長洲早一步發覺到安喻的動作,十分識時務的快速放開安喻的腳,往側面躲了一躲,恰好避開這可能會讓他喪失後半生幸福的緻命一擊。
安喻腳下一時踩空,身體按照慣性向前倒去,跪在那裡的徐長洲不偏不倚的接了個正着,一隻手摟着安喻的腰,一隻手還巧妙的放在安喻的臀部上,這隻爪子還仿若不經意的揉了揉,感受了一番手心飽滿的觸感。
安喻的臉徹底的黑了,想也不想舉起手對着徐長洲的臉甩了過去,恨不得這一巴掌甩過去,就将這個人的臉皮甩掉一層。
徐長洲再一次的抓住了安喻揮過來的手,再這樣打情罵俏下去也不是事啊,關鍵是隻有打,并沒有占到什麼實質性的便宜,徐長洲表示他是很不服的。
說這話的時候,您能先放開正在吃豆腐的兩隻爪子嗎?
徐長洲并沒有這種自覺,他的手還下意識的縮緊了一些,隻是面上十分的義正言辭,言辭铿锵有力:“微臣并不知曉微臣犯了何錯,但是既然陛下想要懲罰微臣,那麼微臣定然是犯了讓陛下不得不懲罰微臣的錯誤。”
安喻對此冷笑一聲,說的跟繞口令的似的,不就是一個中心主旨嗎?
死不認錯,拒不悔改。
可是你要讓安喻自己親口說出徐長洲對他做的那一番舉動,甚至當面開口親自質問,安喻尴尬的臉都紅了,他氣得渾身發抖,但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惡狠狠的瞪着徐長洲,恨不得立馬将他推出五門斬首示衆。
“什麼罪?你自己想!給朕放開!”
看着徐長洲鐵骨铮铮的臉和越發收緊的手,被挾制住不能動的安喻氣得越發的怒火中燒,他不嫌跪着腿酸,他還嫌這樣靠着腰疼呢。
眼看安喻是真的就要跳腳了,徐長洲立馬非常自覺的配合道:“臣遵旨,臣不該亵、渎陛下聖體,還望陛下贖罪。”
徐長洲依依不舍的将安喻扶了起來,隻是其中手指不經意的暗搓搓的不小心碰到這碰到那行為就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了。
安喻:“……”
今天我不踹死你,我就不姓安。
好不容易起身之後,安喻轉身就對着徐長洲的肩膀狠狠的踹了一腳,徐長洲這次倒是沒有躲,還相當配合的将自己的肩膀迎了上去,一副誠懇認罪的态度。
誠懇?誠懇個鬼!安喻看他臉上那明晃晃的寫着的“你說我有罪,那我就有罪,我乖乖認罰,但是我确實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的臉,我不服”的未盡之詞,氣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