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文聽到了她們的話,也知道她們對自己的恨意,不過心中卻頗是不以為然,在她看來,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被趕出去隻是她們實力不如自己而已。當然對于那個攪了自己好事的采月姐,陸惜文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在這之前,可從未聽過醉殇樓有這樣一位人物。
采月姐?陸惜文心裡将這三個字過了一遍,确定這個女子才有可能是她的老鄉。
“好了,少說幾句,我們去換衣服吧。”
這位女子呵斥住了自己丫鬟将要出口的話,帶着她慢慢的向陸惜文藏身的地方踱步過來。
陸惜文看着她們往這邊走過來,卻沒有一點要躲避的想法,雙方自然如料想一般碰到了頭,陸惜文沒有絲毫要掩藏的意思,對小丫鬟眼中呼之欲出的恨意也一點不在意,隻是淡淡的對着這個女子點了點頭,繼續關注舞台上面的情景。
她沒看到,當她專心緻志的關注場上的場景時,這個女子突然間轉過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目光中極盡諷刺。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徹底的碾碎了陸惜文所有的幻想,鋼管舞,肚皮舞,甚至鋼琴,架子鼓,小提琴,真是應有盡有,隻有你想象不到的,沒有這裡出現不了的。
陸惜文徹底的肯定了,這個時空,肯定有一個和她一樣的穿越者,甚至綜合實力比她要高出許多,畢竟這些東西,連她自己也不能保證全會。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個穿越者要将這些東西教給别人呢?難道不應該自己上台去出風頭嗎?
陸惜文看了看台上的場景,确定此時此刻精心打扮的自己就算是上場,和這些整日裡以此為生的人相比也隻會大出洋相,便心中恨恨的放棄了今天晚上這個絕佳的機會。
她現在要做的,是盡全力争取這位穿越者的同盟,如果不能,那就哪裡來就哪裡去好了,畢竟一個時代不需要那麼多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她,就夠了。
她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不過很明顯的,她更加偏向于第二種選擇。
陸惜文走到廚房,将廚娘準備好的送給采月的飯菜端起來,準備自己親自送到她房間去,陸惜文最近這段時間在醉殇樓也算是名聲顯赫,故而廚娘看見是她,就沒有多加阻攔,很幹脆的放行了。
“今天醉殇樓的表演真是太新奇了!”茶館裡,一個剛剛從醉殇樓出來的男子還在意猶未盡的感歎着,他倒了一杯茶,興緻勃勃的和自己的同伴們讨論着:“真是讓人意猶未盡啊。”
“是啊,是啊。”他的一個同伴緊随其後的跟着附和:“今天早上,醉殇樓放出話來,說晚上會選出曆屆最美的花魁,我等還相當的不以為然,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今天的任意一位拿出去都足以擔當花魁,更不要說其中最美的了。不知各位兄台看好哪一位啊?”
其中一個相貌較為瘦弱猥瑣的青年接話:“哪一位都好,隻是奈何在下囊中羞澀,不然定要享盡齊人之福啊!”他自己話音一落,就迫不及待的放聲大笑起來,仿佛已經見到了那個場面。
同行的幾個人也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和他一起開懷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話題,更加的不堪入耳,安喻已經沒有在聽了,總之他的目的該達到的已經,都達到了。
在女尊國這樣的國家,男多女少,因此女子更加的尊貴,青樓的存在是合法化的,為了維持社會的安定,國家甚至會給予一定程度的法律保護,但同樣的,隻要不是走投無路之下,沒有人會選擇在這樣的一個國度裡從事這這樣一份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