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冷硬的臉上罕見的帶了點柔和的意味,可見他的心情十分愉悅。他身子向後仰倒,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了以往雷厲風行的氣勢。
陳離對好友能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完全是喜聞樂見的,以往的宋祁确實優秀強大,可給人的感覺更多像是一塊被雕刻而成的模闆,一言一行都有自己既定的模式,沒有絲毫的人類氣息。安喻的存在就像那模闆上的一個能量石,啟動了他全部的生機。
“好了,我今天來可不是看你秀恩愛的,安喻呢?”陳離開口打斷宋祁滿身快要溢出來的粉紅泡泡,好奇地詢問道:“沒道理啊,你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要黏着你家安寶嗎?怎麼隻看見你,沒看見他啊。”
宋祁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面色不變的說:“安寶在樓上洗澡。”
如果忽略他耳朵上的粉紅色,這句話就顯得更加的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了。
陳離這才發現從自己進來以後,好友就一直躺在沙發裡,渾身都帶着濕漉漉的水汽的氣息,他不由猥瑣的笑道:“沒想到你看起來悶騷,下起手來,速度還是挺快的嘛。”
被完全曲解了的宋祁也不和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解釋,雖然他也想像陳離想像的那樣做,可是那樣安喻不廢了他才怪。所以他隻能任憑自己的臆想,暗搓搓的勾畫美人沐浴的場景,自己把自己弄硬了,然後才不得不哀怨的去洗了個冷水澡。
宋祁對陳離戲谑的眼神視而不見,轉移話題道:“你找安寶到底什麼事?”
陳離遞給他一個“我知道你在轉移話題,但我不說,我還友好的配合你”的眼神,在宋祁快要跳腳的目光中,收斂了自己的不正經:“是一個電視劇的頒獎盛典,安喻憑借《時光》的最佳男配角被提名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獎項就應該是安喻的。”
“哦,對了,到時候安喻好像還缺少一個走紅毯的伴侶。”陳離到這裡,又自動切換成了看好戲的模式:“是找個男明星呢?還是女明星呢?找個女的吧,公司的女明星基本上都是影後級别的,會壓了安喻的風頭。找個男的吧,估計某人并不是很願意啊,他要是不同意,這個提議是一定不會通過的。怎麼辦呢?阿祁你說。”
被踢皮球的宋祁自然明白陳離的潛台詞,他十分理所應當的說:“難道還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嗎?”
對于宋祁這樣毫不出人意料的話,陳離表示,他已經憋笑憋得快出内傷了:“也是,這樣既可以避免安喻被媒體拿出來炒绯聞,又可以增加安喻的知名度。”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完全成全了某人那點見不得光的小想法。”
“比如說,不想看見安寶和别人一起走紅毯,和安寶走紅毯的人隻能是我。”
“還有暗搓搓的昭告所有權什麼的。”
宋祁在陳離越來越不着調的戲谑中,終于惱羞成怒:“滾!”
陳離毫不在意的笑嘻嘻的‘滾’了:“記得幫我轉告給安喻啊。這樣想想某人的暗搓搓的想法,莫名的感覺非常萌。”
回應他的,是宋祁毫不留情的關門聲。
幾天之後,飛鳥獎頒獎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