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米白色的大床中央躺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他整個身軀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中間,隻留下巴掌大的臉蛋露在外面,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一道陰影,慢慢開始晃動。
“叮鈴,叮鈴……”
鬧鐘的聲音夾雜着門鈴的聲響,徹底的将将醒未醒的安喻從睡夢中喚了起來,他閉着眼睛在床頭一摸,找到自己昨天晚上準備的衣服快速穿上,晃晃悠悠的去開門。
門口的宋祁在好友戲谑的笑容中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确保自己仍舊帥的天怒人怨之後,才輕輕的按了下門鈴。
安喻穿着拖鞋晃到門口,剛睡醒的眼睛還沒有徹底睜開:“請進。”說完也不等對面人反應,就又迷迷糊糊的往裡走。
宋祁被這一大早起來的福利沖擊震驚的回不過神,下意識的進門,快速的伸手關門,将跟着自己一起來的好友幹脆利落的關在了門外。
血色順着如玉的臉頰不斷的往上湧,讓宋祁一向缜密精細的思維無法運轉,不能怪他定力不夠,實在是美色惑人,無法自控。
上身是寬松款的深綠色短袖,将安喻細膩的肌膚襯托的更加雪白,鎖骨微露,透出一種誘人的風情。下身是黑色的寬松褲頭,将主人筆直修長的長腿勾勒的更加挺直。穿着拖鞋的腳差不多完全被暴露在空氣中,十個被主人修剪過的指甲像粉色的貝殼一樣,閃閃發光,這種欲語還休的美色因為主人的無意識更加的惹人心癢。
“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嗎?”
安喻櫃子裡拿出兩個杯子,倒滿水,放在桌子上。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宋祁怕一出聲就暴露自己沙啞的嗓音。
沒有人說話,安喻才不得不擡頭朝門口方向看去,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語氣驚訝:“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宋祁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一摸,手指上的血迹彰顯了他的意亂情迷,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漆漆的,語氣快速的解釋:“不好意思,最近天氣有點幹燥,我好像有點上火。我去一下洗手間。”
未等安喻說話,就背影倉皇的離開。
“哦。”
安喻呆呆地點頭,宋祁冰冷的臉色看起來完全不像撒謊的樣子,任他腦子再好,也不明白宋祁對他抱着何等的想法。
宋祁将帶的粥盛出來,體貼的微微吹涼,才放在安喻面前:“早上還是喝點粥好。”
看着帶着這張臉的人為自己服務,安喻莫名的感到受寵若驚,雖然人的靈魂已經變了,但還是讓他莫名驚恐。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這就是自己以後的助理了。
于是和緩了語氣道“謝謝。”
經過連番的沖擊,安喻終于回過神來,語氣不遠不近地道謝。
旁邊因為好友見色忘友的行為,被關在門外吹了半天冷空氣的陳離對此耿耿于懷,到現在臉色都是臭臭的。
安喻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是感覺莫名的想笑。
他收斂了自己的幸災樂禍,開口詢問:“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