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有禮貌。
但是!
郝天平擡起顫抖的手指:“你你你,我就知道,見色忘友的家夥,有了知心人,就不想搭理我這個舊友了。”
淩雲枭:???
“你喝糊塗了?”
郝天平憤憤道:“你才喝糊塗了,這禁閉室裡哪來的酒,儲物袋什麼的也被封住,打都打不開。”
“沒喝?那你怎麼在說胡話?”淩雲枭嫌棄地抵住郝天平的額頭,順勢一拍,将其推回禁閉室。
這麼斜眼看人家姑娘,不好。
郝天平摔了個趔趄,小眼神幽怨地瞅着他:“裝傻有什麼用,那人你不都帶來了,想要我改口對吧,先把改口費付一下,我就叫她嫂子。”
“……”
淩雲枭滿頭黑線:“想什麼有的沒的,那姑娘不是你找來暫時安頓我的麼!”
這耗子嘴上也是沒有把門,這麼說出來,萬一有人信了,壞了姑娘和她伴侶的感情,那就成罪人了。
莫名多了個伴侶的樓玉卿:“阿嚏!”
看來有人在說她壞話,不慌,她有絕招:反彈!
郝天平半信半疑:“是嗎?”
淩雲枭攤手,擺出一副随你的态度。
郝天平瞬間信了七八成,剩下的兩三成在聽到樓玉卿的聲音時,立馬補齊了——“郝師兄,你們聊得怎麼樣,探監時間快到了。”
郝天平沒好氣地打了淩雲枭一拳:“你不早說是樓師妹。”
淩雲枭一臉無辜:“人你不都看見了,還沒認出來?”
郝天平鬥雞眼般地看他:“那窗口那麼小,我剛才隻能這麼看過去,能看到個人影就不錯了,哪能看清人臉。”
淩雲枭搖了搖頭:“行了,你好好靜思己過,我過陣子再來看你。”
說罷,他還作怪似的在禁閉室的外殼上停頓了幾秒,然後施施然跟在少女身後離開。
“淩雲枭,你這個家夥!”
郝天平氣到冒煙,他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不就是執法殿害怕他又搞出爆炸,所以在他的禁閉室上加了一層防護麼。
可惡啊,你是懂怎麼氣人的!
郝天平在蒲團上呆坐了一整晚,腦子光想着下一次見到淩雲枭的時候,要怎麼有效地報複回去。
淩雲枭想到自己的神來之筆,會讓耗子多麼的抓狂,嘴角不禁翹起一個弧度,平添幾分狡猾的意味。
樓玉卿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大飽眼福之後,方才說道:“什麼事這麼開心,看你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
“沒有,隻是想到一些蠢人蠢事。”淩雲枭不好意思地笑笑,言語之間,超級經意地踩了郝天平幾腳。
樓玉卿不欲追究,問道:“接下來帶你去靈獸園逛逛,怎麼樣?”
淩雲枭一口應下:“好啊。”
靈獸園。
樓玉卿覺得和動物園差不多,進去逛一圈,看看各種養在特定區域的靈獸,觀賞完就可以出來了。
區别在于,動物園要錢,靈獸園不要錢,動物園的動物不可以買,靈獸園的靈獸可以買。
一來到門口,樓玉卿朝守門童子遞出令牌,示意淩雲枭照做,童子接過二人的令牌,核對好後讓他們進去。
“咯咯!”
一隻肥碩的靈雞撲棱着翅膀,飛到半空中,屁股處隐隐綴着一坨可疑物。
樓玉卿:我去,翔來了!
不等她撒丫子跑開,手腕被旁邊人抓住,一眨眼,面前立刻換了個場景,她驚魂未定地向身後看去。
隻見靈雞屁股一搗鼓,落下一坨便便,正好是他們先前站着的位置。
“逃過一劫。”樓玉卿松了口氣,看向腕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眼睛亮亮的,“這就是影遁術?”
淩雲枭松開手:“見笑了。”
“沒有,還是要謝謝你的,我可不想被粑粑攻擊。”樓玉卿心有餘悸道。
淩雲枭觀察了一下那隻靈雞,見它撲棱着翅膀飛向别處,說道:“我怎麼感覺它是沖着我們來的。”
“不是感覺,就是故意的!”
樓玉卿憤憤不平,然後話音一轉,露出饞相:“不過這裡的靈雞經常運動,隻隻膘肥體壯,滋味十分不錯,等下帶你去膳堂吃雞腿,就當報仇了。”
淩雲枭遲疑道:“我辟谷了。”
“嗯?”樓玉卿慫恿,“那嘗嘗看嘛,偶爾一次沒有關系的,膳堂的飯老美味了,我連辟谷丹都不吃。”
淩雲枭想了想,應道:“好啊。”
來到新的宗門,是該有新的嘗試。
如果郝天平知道好友突然堕落,一定會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鷹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樓玉卿安利成功,開心地點了點頭,順帶着介紹起靈雞的一百零八種做法,講完瞅見旁邊的靈豬,再次講起做法。
靈豬:“……”
有沒有考慮過它們的感覺,食物也是有感覺的!
離開養殖區,樓玉卿戴着淩雲枭逛起了正兒八經的靈獸園,會飛的魚,會飛的老虎,還有會飛的貓頭鷹(bushi)。
“啊!”
突然,殺豬般的慘叫在前方傳來。
樓玉卿臉蛋皺成一團,不敢想象聲音的主人在經曆些什麼。
淩雲枭施展影遁術,身形一閃,消失在空氣中,下一瞬,又回到原地,有些一言難盡道:“我大概知道怎麼了?”
樓玉卿好奇道:“怎麼回事呢?”
淩雲枭蛋疼地吐出兩個字:“劁豬。”
樓玉卿下意識看向他的下半身:“那是挺疼的。”
淩雲枭:“……”
姑娘,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