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宇見到隗厚銘突破,心下憤恨,情緒波動導緻自己愈加不能呼吸,咳嗽聲連綿不絕。
孟父孟母對此視若無睹,反而看向了隗厚銘,眼中滿是愧疚之色。
隗厚銘卻移開腦袋,看向隗圖長老:“師父。”
孟思宇的弱疾發作得十分兇猛,萬一猝死在這裡,也是件麻煩事。
隗圖長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當下也是無奈道:“好好好,為師就依你一次。”
說罷,手中掐訣,朝孟思宇打入一道強勁的靈力。
孟思宇瞬間覺得好受多了,然而隗厚銘接下來的話,讓他浮現出恐慌之色。
“您知道的,我不是為了救他。當年魔災來襲,孟家所在的城池一夕之間毀滅,那時就有人猜測是出了叛徒。”
隗厚銘帶着執法殿審案時獨有的冷靜:“可惜一直沒有抓住此人,如今證實孟思宇有勾結魔修的嫌疑,在他死之前,必須從他口中撬出真相。”
一旦查清此事為真,那麼不論是孟思宇單獨作案,還是他和旁人團夥作案,他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隗圖長老颔首道:“不錯。”
他當年前去城池支援,路上撿到了銘兒,但是等他趕到的時候,城内已經血流成河,找不到一個活人。
現在想來,孟家人能平安撤出去,應該是得了孟思宇的提醒。
濃眉大漢開口道:“前輩,魔修一事非同小可,我方才禀明了城主大人,他馬上就會趕到這裡。”
隗圖長老似笑非笑道:“行。”
對方的想法他一清二楚,無非是怕他私自帶走孟思宇,不好向城主交代,畢竟這事說來也是大功一件。
濃眉大漢心中一虛,默默看向了别處,他就知道瞞不過這位前輩,不過這話他不得不說,要不然回頭沒他好果子吃,幸好前輩不是不講理的人。
完了……
孟思宇癱軟在地,雙眼失去神采。
他此刻多麼想要昏過去,但是隗圖長老給他吊的那口靈力實在厲害,不管他使了什麼小手段,都被穩定了下來。
耳邊,響起了孟父的痛斥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惡毒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算計父母,算計兄弟,你對得起我們嗎!”
孟母則對着隗厚銘懇求道:“孩子,母親錯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怎麼就信了他的話,你能不能……能不能重新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
孟思宇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當他不知道,他們這麼說,是因為隗厚銘不搭理他們,想通過貶低自己來讨好對方嗎!
他也想知道,隗厚銘會不會上當。
孟思宇眼珠子一轉,看向了隗厚銘,令他失望的是,隗厚銘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毫無動容的樣子。
“呵呵呵……”
看來是不管用了呢。
孟思宇惡毒地想。
父親母親,我是逃不過了。
你們也休想撇開關系。
“我要舉報,他們都是知情人!”突如其來的力氣令孟思宇直起上半身,他真的迫不及待看到父母的反應。
果然,聽到他的話後,孟父孟母露出了驚恐之色,急于否認道:“你别攀咬人,我們根本不知情,那留影石上有記錄,是你一人所為!”
孟思宇不以為然地笑笑。
黃泥掉到□□裡,不是屎也是屎。
又有幾人會相信他們的說辭?
孟父孟母慌張地朝四周一看,衆人不出意外都對他們一家子都投以了敵視的目光,頓時欲哭無淚。
他們真的沒做過啊!
隗厚銘淡淡地說道:“等審訊過後,做沒做過自然就能知曉。”
孟母悄悄松了口氣。
“道友,這人是我南疆叛徒,你恐怕不能帶走。”人群中,一位穿着明顯迥異的年輕男子突然開口。
孟母見到此人,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