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隊長後面修為盡廢,大半原因都要歸到孟思宇身上,别看他現在這麼可憐,他背後捅刀子捅得可歡了】
【會咬人的狗不叫,孟父孟母道德綁架隗隊長的時候,孟思宇一句話不說,默默旁觀,事後坐收漁翁之利】
【每次撈取利益,他都會讓父母打頭,父母成功就萬事大吉,失敗就換成他自己上】
【就像現在這樣,展露下自己的傷疤,同為親兄弟,二人的日子卻是天差地别,隗隊長還能狠下心腸拒絕他的要求麼!】
樓玉卿焦急地看向隗厚銘,深怕他被孟思宇騙過去。
司霓蝶深吸一口氣,暗道:問題不大,我們都聽見了。
不過這個孟思宇好會演啊。
她分明親眼見到了對方裝女人騙靈石的場面,不應該覺得他是純良的性子。
可在他的一番唱念做打之下,她下意識忽略了過去,反而覺得他的确有點慘。
隗厚銘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股森然之意流遍全身,他還在為對方開脫,結果對方全是演出來的。
到底是他容易輕信人,還是孟思宇技高一籌?
隗厚銘望着對方的眼神倏然幽深,如同一個黑色的漩渦,牽扯着孟思宇的全部思緒,令他感覺神魂好像要淪陷進去。
孟思宇心頭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事情貌似脫離了他的掌控。
怎麼回事?
難道隗厚銘先前的動容演出來的?
冷靜,不要慌。
孟思宇倔強地擡眸與隗厚銘對視,毫無閃避之色,隻是泛紅的眼眶,無聲地訴說着他的委屈和悲傷。
隗厚銘眼神一變,久久無言。
“父母花光積蓄供我治病,這間房子隻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們已經一貧如洗,你還要雪上加霜嗎?”
孟思宇早就看出來,對方是個面冷心熱之人,之前許多次開口都是在給父母機會,可惜父母沒有把握住。
任由事态發展下去,隻會是不利他們的方向。
孟思宇放棄坐享其成的想法,正面對上隗厚銘,繼續保持之前對他的态度,半道變換态度,顯然是行不通的。
隻有源于最自然的反應,才能看起來天真沒有心機的樣子。
這會讓隗厚銘對他的警惕心降到最低,同時多出幾分補償心理,而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僅僅打消隗厚銘報複他們的心理不夠,還要勾起對方的愧疚之心,讓對方自掏腰包醫治愈他的弱疾。
孟思宇以為一切都會按照計劃走下去,隗厚銘對他的神情有明顯的軟化迹象,隻需要再加把火,便能達成所願。
他們之間有了這個聯系,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說多了。
孟思宇都盤算好了,打着報恩的幌子,名正言順地去接近隗厚銘,一來二去,總能找到機會。
隗厚銘想完全擺脫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結果隗厚銘不知道想到什麼,态度竟然發生了變化。
孟思宇想到這裡,心裡升起一絲不安,但這股情緒立馬被他壓下去,說白了他沒有做過對不起隗厚銘的事情,對方抓不住他的破綻。
他卻不知道,隗厚銘有“外挂”報點。
【要說pua鼻祖,還得是孟思宇】
【光看孟父孟母的騷操作,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父母,也不可能父愛母愛爆棚,幾十年如一日地為孟思宇付出】
【那是因為孟思宇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洗腦技術,孟父孟母作為他最先試驗的對象,效果十分顯著】
【沉沒成本過大,孟氏夫婦對孟思宇根本撒不開手,隻能埋頭賺取靈石填入他這個大窟窿】
【他從來不是簡單的人】
【孟父孟母之所以想到用親生骨肉做血引的辦法,就是因為孟思宇暗中引導的!】
樓玉卿的心聲石破天驚一般傳入衆人耳中。
孟思宇猶不自知,見隗厚銘一言不發,不屈地追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嗎?”
少年的身姿如同小白楊挺立,微微發顫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并沒有看上去那麼有底氣的事實。
他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所在。
可是這招不管用了。
隗厚銘回頭再看他的表演,隻覺得極其刺眼,冷漠道:“你們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不用怪到我頭上。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們做個了斷!”
孟思宇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怔愣了許久,喃喃問道:“為什麼,就因為你飛黃騰達後,覺得我們這些窮親戚丢了你的臉?”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隗厚銘的神情太冷淡了,必須打破對方的面具,讓對方陷入自己的節奏。
然而不等隗厚銘說話,司霓蝶便暴喝道:“丢臉的不是你們的窮,而是你們的毒!還有,就屬你孟思宇最毒!”
“當年你慫恿隗隊長的父母生下第二個孩子,預備拿他當做血引,你以為這件事隗隊長還被蒙在鼓裡嗎!”
孟思宇瞳孔驟縮,心一下墜到深淵。
他們怎麼知道的?!
這麼隐秘的事,不出意外,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樓玉卿意外地看向司霓蝶。
【原來師姐也知道,應該是隗隊長告訴她的】
司霓蝶和隗厚銘:那倒不是。
另一邊,隗圖長老虎眼一瞪,龐大的威壓散發而出:“你這小輩如此歹毒,老夫從未見過此等泯絕人性之人!”
孟思宇承受不住他的威壓,猛地摔倒在地,臉上毫無血色,身體也沒有規律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