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平:“……”
執法大殿。
樓玉卿等人虛心接受了隗隊長對缺漏之處的指正,功成身退。
“呼。”
司霓蝶一到旁聽處的房間,就松了好大一口氣,軟軟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終于活過來的樣子。
樓玉卿倒是感覺還好。
可能是因為被郝天平的事打岔,隗隊長對她們沒有特别嚴苛,簡單說了幾句,就放她們離開。
司霓蝶囑咐道:“下次有隗隊長在,我們不要動嘴,使用傳音術,這樣他就聽不到我們在說話。”
樓玉卿贊同地點頭。
“好了,你們想幹嘛就去幹嘛,我先抄寫門規。”
司霓蝶哀歎一聲,拍了下儲物袋,四道白光飛出,化作了筆墨紙硯。
樓玉卿:看來師姐抄過的門規不少,準備得如此齊全。
顧不改起身招呼她:“走,我帶你逛宗門。”
“好的。”樓玉卿應道。
入門那天,清虛子掌門帶她順路逛了一下,但是有很多地方還是不清楚。
畢竟清虛子那時不知道樓玉卿是否有靈根。
如果沒有靈根,那麼說得那麼詳細,對她來說是一種殘忍,勾起了她對修仙的向往,她自身又無法踏上修仙之路。
靈植園,靈獸園,煉丹室,煉器室……
這段日子,樓玉卿除了修煉,把時間都花在了解宗門情況上,差不多認清了所有的地點。
而她的修為自然而然突破到了煉氣二層,沒有一絲絲阻滞。
顧不改對小徒弟的修煉進程很滿意,按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年就可以突破煉氣期,到達築基期。
玄天峰,掌門洞府。
清虛子照例來到寒玉床所在的房間,一進去,便能感覺空中彌漫着極其冰寒的氣息,低階修士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撐不了多久。
但清虛子卻沒有絲毫停頓,寒氣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寒玉床上躺着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眉清目秀,婉約俏麗,脖頸戴着一條同心貝項鍊,垂落在鎖骨附近。
令人驚訝的是,其手腕處有一處紅色的火毒斑痕,灼熱的溫度甚至壓過了一室的寒氣。
此女正是清虛子救回的女兒,宋璃。
清虛子剛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炎獸追了許久,身上的火毒面積幾乎覆蓋了全部地方。
經過寒玉床和寒冰蟾蜍的治療,火毒現在隻剩下一點點。
“她今天應該可以醒過來。”
清虛子想到這裡,心中有些近鄉情怯,他每天都會來看望宋璃,既希望她早點蘇醒,又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呱!”
一隻冰藍色的蟾蜍跳上寒玉床,對着宋璃的手腕張嘴一吐,冰冷的寒氣散發而出,萦繞着手腕不停旋轉。
它身形玲珑小巧,隻有兩寸左右,晶瑩剔透,仿佛寒冰雕琢而成,打破了世人對蟾蜍醜陋的認知。
寒氣與火毒相遇,立刻爆發出龍争虎鬥的氣勢,但火毒勢單力孤,很快就力有未逮,敗下陣來。
宋璃手腕上的紅色斑痕消失,重新變回原來的白皙膚色。
火毒已解!
一聲微弱的嘤咛響起,寒玉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虛子緊張地搓了搓手,不甚熟練地叫道:“璃……璃兒,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璃撐起身子,迷茫又警惕地看向清虛子:“你是誰?”
清虛子歎息道:“不知道你母親有沒有提過我,我曾與她有過一段情,她臨終前送信給我,我才知道你的存在。”
宋璃眼眸閃過震驚之色:“難道你?”
清虛子見狀,坦白道:“不錯,我正是你的親生父親。”
說完,他等着宋璃的反應。
宋璃怔愣了好半晌,久久不曾言語,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虛子張嘴想說什麼,又悻悻地閉上嘴巴,作為一個父親,他仍是個新手,還是不合格的那種。
“呱!”
寒冰蟾蜍虛弱地叫了一聲,顯然祛除火毒對它有不小的負擔。
宋璃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瞳孔猛地一縮,問道:“這妖獸是?”
因為許久未說話,她的聲音有些艱澀。
“這是極北冰川的寒冰蟾蜍,它噴吐的寒氣拔除了你的火毒。”清虛子見她感興趣,解釋了兩句。
宋璃眼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