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卿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師父,我怎麼沒有看見師兄師姐,您不是說我是您收的關門弟子嗎?”
“是啊,你是為師最後一個,也是最小的一個弟子。”紫霄仙尊眼中閃過黯然之色,好久不曾說話。
樓玉卿再蠢都知道自己肯定戳中了師父的痛點,她未曾謀面的師兄師姐估計都已不幸隕落。
“師父,您還有我,我以後會給您養老的。”樓玉卿故作玩笑語氣。
紫霄仙尊被她的話說得哭笑不得:“傻丫頭,為師還沒有那麼老,再活個上千歲不成問題。”
樓玉卿嘿嘿一笑:“那我得比您活得更久,才能給您養老。”
“好,為師等着。”
紫霄仙尊眼中流淌着溫暖的光芒,一個人待久了,總感覺有些孤寂。收個徒弟,心上缺失的那塊情緒瞬間得到了補充。
看着少女離開的背影,他再次思忖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小徒弟心聲中所提及的他被曾長風偷走療傷丹藥一事,如今對方不再有這個機會,他倒不用杞人憂天。
隻是以他如今的修為,要受什麼樣的傷實力才會大幅度下跌?
紫霄仙尊搖搖頭,未來之事終究無法想象,還是得着眼當下。
修仙界不乏有天賦異禀之人,可以覺醒本命神通,每一種神通都擁有不可思議的作用。
如果小徒弟是這樣的人,她的心聲應該就是她的本命神通,隻是這個神通罕見到修仙界從來沒有出現過。
自古以來,窺探天機是要折壽的,尤其是窺探大修士的命運,雖然目前沒看出結果,但是他要多買點延壽丹給小徒弟備着。
紫霄仙尊感到慶幸的是,能聽到小徒弟心聲的人無法對不知情的人宣之于口,比如他嘗試告訴好友,卻死活開不了口,但如果是清虛子和曾玄感,那就可以。
還有,小徒弟一口一個吃瓜,她所說的瓜裡面的當事人似乎都聽不見她的心聲,這倒是個好消息,不用怕被他們報複。
紫霄仙尊覺得應該還有其他規律沒有發現,為了保證小徒弟的安全,他有必要随時跟在她身邊。
想到以前隕落的三個徒弟,紫霄仙尊抿了抿唇。
不過,他這麼做太過顯眼,得換個周全些的辦法。
靈光一閃,紫霄仙尊突然想到了自己煉制的一具身外化身,立刻抹了下儲物戒,将其取了出來。
化身的眉眼有三分像他,仔細看,熟悉他的人是能看出來的。
紫霄仙尊不想讓人通過這具化身聯想到自己,沉吟道:“對外就說是我的遠房親戚,名字就叫回本名,顧不改!”
尋仙問道,初心不改。
這麼多年過去,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紫霄仙尊雙手掐訣,開始祭煉化身,想要完全操控這具化身,不僅需要持續打入三天三夜的法決,還要分出一道神魂注入其中。
神魂分裂的步驟尤為重要,若是分裂失敗,本體的神魂就會遭受重創。
……
樓玉卿回到洞府,研究起吃瓜系統的面闆,昨晚為了不辜負師父的期望,她的力氣全用在了引氣入體上,完了就睡着了。
【宿主:樓玉卿
吃瓜值:0點
瓜田範圍:方圓一裡
瓜主名單:紫霄仙尊(100000點)
溫馨提示:吃瓜值不足,請宿主努力賺取點數】
樓玉卿:十萬點!
吃不起,根本吃不起。
師父這個瓜是她見過最貴的瓜。
“瓜主除了師父就沒了,藏天峰不會隻有我們師徒兩個人吧。”樓玉卿回想起一路上的确沒有遇見什麼人,嘴角一抽。
難道是出了唐雪瑤的事情,師父把人都給打發走了?
樓玉卿不知道自己猜中了事實。
宗門的普通弟子通常都散布在外門和内門中,隻有被各峰峰主看中收為親傳弟子,才可進入山峰中居住。
還有一條路也可以走,那就是被招收為記名弟子,名義上是弟子,實際上管理着各種雜事。
雖然事情瑣碎了些,但是可能有機會得到峰主的賞識,不少弟子都沖着這個位置來,競争十分激烈。
紫霄仙尊是藏天峰的峰主,生性喜靜,所以隻招收了三四個記名弟子打理一些往來事務,而現在他們都被賞了些東西,遣送了回去。
目前藏天峰方圓百裡處隻有他們師徒兩個人。
樓玉卿看着吃瓜值那一列,0點的數值十分刺眼,她對着面闆問道:“系統,我要怎麼賺取吃瓜值?”
面闆一刷新,出現了新的内容。
【宿主可以通過吃瓜賺取吃瓜值,吃到的瓜越大,賺取的吃瓜值越多】
吃瓜?
這個她喜歡。
宗門一定有很多陳年舊瓜。
去哪搞瓜吃比較方便呢?
有了,就去那裡!
三天後,執法殿的某個房間。
隗厚銘眼神犀利地掃過新來的兩位弟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執法殿五隊的隊長,隗厚銘,以後你們稱呼我為隗隊長。”
“是,隗隊長。”樓玉卿和另外一個人應道。
隗厚銘面容嚴肅,身闆挺直,看起來就是那種公事公辦的性子,他身後站着一位女弟子,同樣是這樣的态度。
樓玉卿心道,不愧是執法殿,大家都很嚴格。
初入宗門時,清虛子掌門帶着她經過執法殿,是這麼給她介紹的:“宗門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要經過執法殿進行裁決判定。”
樓玉卿一下就記在了心上,将其标記為大瓜田,在看到系統賺取吃瓜值的法子後,迅速鎖定了這個地方。
樓玉卿的記憶飄到幾天前,自己去找師父,想要讓他給自己安排一個執法殿旁聽的位置,結果吃了三天的閉門羹。
直到今天,師父的洞府開啟。
聽到她的願望後,師父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并領着她見了一個人,說:“這是師父的遠房親戚,你們互相照應着。”
于是樓玉卿和這個名為顧不改的男弟子被一起打包送到了執法殿,她覺得這個人有點高冷,因為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殊不知,顧不改心裡也是無奈,祭煉這具化身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導緻成了面癱臉,做不了任何表情。
他本來還想着用一張溫和的面龐和小徒弟拉近關系,現在好了,小徒弟不對自己産生負面的印象他就心滿意足。
隗厚銘淡淡地說道:“小司,他們兩個就交給你管,執法殿采取連坐措施,若是他們犯錯,你也會被記上一筆,知道嗎?”
女弟子一絲不苟道:“弟子知道。”
“有些規矩該教就教。”隗厚銘叮囑完最後一句,行動如風地離開房間。
“終于走了。”
樓玉卿的思緒被打斷:什麼聲音?
她驚疑不定地朝女弟子看過去,隻見對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扶手上,懶散的姿态像個大爺。
樓玉卿猶豫道:“師姐?”
女弟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大方道:“你們也坐,不要這麼看我,那都是隗隊長給逼的。”
“為什麼?”樓玉卿起了好奇心。
“他這人性格比較古闆,其實我們這個旁聽處混混日子就好,不需要像正經的執法弟子那樣緊繃,你們以後見到隗隊長,記得裝一下。”女弟子傳授着經驗。
樓玉卿一字不漏,恍然道:“多謝師姐。”
顧不改:“……”旁聽處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女弟子問道:“你們叫啥名?”
“樓玉卿。”
“顧不改。”
女弟子應道:“好嘞,我姓司,你們叫我司師姐。”
說到“司師姐”一詞時,她可疑地停頓了一下。
樓玉卿可以理解她,因為司師姐聽起來像是死師姐,感覺不太吉利:“師姐,你全名叫什麼?”
既然姓氏不順口,那就取名字中的字。
“我?”女弟子指着自己,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是你爹!”
樓玉卿:?
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