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路過的同事和陸厭打招呼,陸厭也笑眯眯的,叫人絲毫挑不出毛病。
“陸姐,這是紀總不要的文件嗎?”小秘書聽見聲音也湊過來,看着正在工作的碎紙機吐出大片的廢紙,但是她怎麼記得紀總平時挺環保的啊,會一口氣印這麼多廢棄文件嗎?
“是的,紀總雖然不在家,但是秘書的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陸厭說着轉過頭,看向比他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小秘書,伸手推了推鏡片,“那你呢,你的工作完成沒有?”
小秘書不知道怎的,聽了陸厭這話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的臉色變得不自然,但還是強撐着氣勢說:“陸姐,當時紀總說咱倆是平起平坐的,你這話說得好像你也是我上司一樣。”
陸厭沒再說話,他微笑着用目光上下掃視了一圈小秘書,随後扭頭繼續盯着碎紙機,口中吐出的話卻是無情:“如果你的工作能力不行的話,我遲早會成為你的上司,或者代替你也是有可能的。”
小秘書:“!”
目送小秘書落荒而逃,陸厭對自己的戰鬥力依舊十分滿意。
沒人來打擾他,他自己一個人優哉遊哉粉碎這一秘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節目開拍的第一天,工作人員們全都消失不見,紀塬推門而出,門口隻有一台無人機在靜靜等着他。
可惡,他昨天居然不知道進房間之前是可以把無人機拒之門外的,害得他思念姐姐還得偷偷摸摸,直到吃晚飯,那群嘉賓才笑嘻嘻告訴他,無人機可以放到門口,不用跟着進房間。
那他昨天下午洗完澡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閉目養神算什麼?算他眼睛疼嗎?
差點他就要以為他們的睡覺也得在直播裡進行了。
“不愧是塬哥,雖然沒參加過綜藝,但拍什麼都能立馬上手,你們看,這綜藝氣息不立馬就出來了?”汪永嘉毫不吝啬地拍着馬屁,他對着無人機說完這話似乎還覺得不夠,又伸手抓過自己的無人機,擺正它的視角,讓鏡頭對準紀塬呆滞的臉。
【噗哈哈哈哈塬哥看起來好呆啊!】
【算起來我們小狗好像真是從出道開始就從來沒上過綜藝,這可是頭一遭,誰家綜藝這麼幸運,撈到了我們塬哥的綜藝初體驗!背後的投資商不得賺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覺他的表情好像在說:那我昨天給觀衆們白表演了一場睡下午覺?】
【紀塬不會真的以為他進了組就徹底把他自己和隐私賣了吧,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有一說一,其實小狗睡顔和紀芙姐姐真的更像了】
【啊?樓上的不知道實情嗎?紀塬和紀芙姐姐倆人沒血緣關系,怎麼可能像……等會,好像真有點像?】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倆人生活在一起久了也會越來越相似滴,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情侶都會變得越來越有夫妻相,看來紀塬和姐姐關系确實不錯啊,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難免會相似一些。】
飯後,六人約定一早七點集合去尋找食材準備早飯,有幾人臉上露出為難,但也沒說什麼。
回了房間,紀塬發現床頭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鬧鐘,也許是節目組放的,他調好時間,安穩入眠。
然後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準時醒來。
紀塬:“?”
陽光透過沒拉全的窗簾刺到他眼皮上,紀塬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他伸手抓過鬧鐘,上面的時間赫然顯示已經八點三十四分,但他昨晚不是還訂好了六點四十的鬧鈴嗎?
起床洗漱穿衣的空檔,紀塬不忘給鬧鐘設了兩分鐘後的鬧鈴,不出所料,鬧鐘壓根沒響。
紀塬:“……”
完了,要被發現他這陣子天天在家養尊處優,每天都是上午才起床的事了。
然而等他到集合大廳,隻發現了裴月和另外一名比較沉默、不怎麼愛說話的男嘉賓康靖。
三人相互打了個招呼,裴月率先開口:“說好七點,你們睡得都挺香啊。”她一面說,一面在鏡頭看不到的角度,遞給紀塬一塊摩卡餅幹,示意他躲起來吃。
“昨天我看桌上有個鬧鐘,設了鬧鈴,結果是個壞的。”紀塬接過餅幹藏進衣兜裡,兩人相視一笑,本以為天衣無縫,結果正好被剛走過來的曹海濤所帶的無人機拍個正着。
【救了,有點想嗑。】
【什麼都嗑隻會害了你!不過他們倆偷吃真的好萌!】
【裴月之前的人設都是知心大姐姐,到了塬哥這裡氣場也被壓制,成了小乖妹一枚了哈哈哈哈】
【那當然!我們小月的偶像就是紀塬!能和紀塬一起拍綜藝,她都不知道興奮成什麼樣了!】
“我懷疑是節目組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咱們生物鐘都是幾點起床。”曹海濤說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朝着裴月攤開手掌,示意她拿來。
裴月見狀直接裝傻:“什麼?要扶我起來嗎?”說着,她作勢要搭上曹海濤的手站起來。
曹海濤開玩笑地輕輕拍開裴月的手:“我可都看見了啊,你給塬哥吃的了,怎麼還厚此薄彼呢,不給我一塊小心我告發你!”
裴月的臉垮了,她嘟嘟囔囔地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小心翼翼滿眼不舍地遞到曹海濤手裡。
曹海濤也不客氣,背過身撕開包裝,把整塊餅幹直接丢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