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她說完這話之後,陸嫣就隻是哭,死活不肯說名字。
一來二去,紀芙也明白了,也許是項桓說了什麼。
項桓不管怎麼說都是小嫣的前上司,小嫣不肯告發也正常。況且他們兩人本來就産生了感情,而女人又往往比男人陷得更深,聽到心愛的人這樣批評自己,恐怕小嫣現在心都要碎了吧。
狗系統還說什麼讓小嫣去能讓他們和好,她再也不會相信了!
【宿主我冤枉啊,正常劇情線是這樣——诶宿主!诶!】
紀芙不再聽系統的鬼話,她掐斷和系統的通訊,轉頭心疼地摟住陸嫣的肩膀,輕聲安慰許久,眼見陸嫣的情緒好了一些,她才說:“今後我們都不去項氏了,你放心小嫣,我不會再讓你受他的委屈。”
“嗯,好。”陸嫣我見猶憐的樣子讓紀芙狠狠心疼了一把,而在紀芙看不到的角度,陸嫣勾起唇角,眸子裡滿是狠戾和計劃得逞的狡黠。
三天一晃即過,去往片場的航行線路申請下來,紀芙安排了私人飛機載着紀塬和蔣越溫一起出發。
吃驚于紀芙的大手筆,蔣越溫暗暗勸說紀芙,然後紀芙給他展示了她銀行卡裡的0和名下的不動産。
蔣越溫:“……”
哈哈,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多他一個會怎樣。
因為紀塬連着兩次違約,兩家的經紀公司都已經不再信任他,包括業内的其他公司,導緻紀塬的名聲也直線下降,粉絲量急劇減少。
還有很多黑粉得知紀塬的真實身世後瘋狂辱|罵,完全不管這身世是不是他自己坦白的。
但這些都架不住資|本的力量,她紀芙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沒有公司收他,那她就自己建公司;沒有粉絲捧他,那她就花錢重新給紀塬鋪路。
總之她得圓了弟弟的藝人夢,順便讓他離小嫣越遠越好,别趁着現在男女主還在冷戰,轉頭他們倆好上了。
飛機在酒店樓頂落地後,蔣越溫依舊沒緩過神來,他知道紀氏有錢,但真沒想到紀氏能有錢成這樣。
酒店的員工們排成隊等着給他們拿行李,他們兩人隻需要跟着指引來到套房就可以了,而跟導演打過招呼後,得知其他藝人雖然也住在這間酒店裡,但卻是普通間。
蔣越溫客客氣氣問導演需不需要給他們的房間也升級,導演卻像聽到了什麼鬼故事一樣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給我們的節目投資就已經讓紀總破費了,我們還要感謝紀總的信任和大力支持呢!”
蔣越溫:“?”
啊?
怪不得紀芙這麼自信這個節目組他們一定能進,合着他們是純帶資進組啊?
這檔節目的内容不是當前正熱門的什麼選秀和唱跳,而是一檔生活類求生綜藝,一共六名嘉賓,他們需要自己在荒無人煙的山村裡度過一周。
蔣越溫很擔心,開拍的前一個晚上,他給紀塬準備行李和講解節目内容,但看完内容後,他扭頭望了眼正在沙發上優哉遊哉擺弄手機的大爺,并不覺得紀塬能活到最後。
也許,這位小少爺會是第一個淘汰的那個。
不過這些他應該也不用擔心,畢竟有紀芙在,如果紀塬真的第一個淘汰了,那麼也許這個節目還會出現複活制。
他最怕的是進到節目裡吃不好睡不好,紀塬會不會再次發脾氣,或者和其他嘉賓起沖突。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承過紀松潔女士的情。
開拍的第一天,他們需要一起在樓下集合,嘉賓們乘車前往拍攝點,經紀人則留下。
還沒睜眼,樓下就已經聚集了無數粉絲為他們送行,曾經這群人裡大部分都是紀塬的粉絲,可今天卻聽不見有人喊紀塬的名字。
蔣越溫敲門來到紀塬的房間,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望,怕他傷心,蔣越溫破天荒的沒說什麼難聽的話,隻是叫他一起下樓。
才出酒店大門,蔣越溫就已經聽見人群裡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也順勢擡手揮了揮,餘光瞥到沒什麼表情的紀塬,蔣越溫在心底輕輕歎氣。
他最終還是心軟的,就算和紀塬互怼了這麼多年,此時此景他還是會為這樣的紀塬感到心酸。
他們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等到其餘五個嘉賓人齊,他們六人一起上了車,随着車簾降下,粉絲們也漸漸散去,蔣越溫正準備返回酒店,忽然感覺他的衣擺被人拽了拽。
是一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小孩子。
小孩子紮着兩個漂亮的羊角辮,頭上也别滿了五顔六色的小卡子,此時她仰着頭,眼睛亮晶晶的,拳頭也高舉着。
“你好呀小妹妹,是找不到家長了嗎?”蔣越溫好脾氣的蹲下|身子。
“我媽媽讓我把這個給你,她說你認識紀塬哥哥,媽媽還說,還說——”小孩子好像忘詞了,她垂着頭想了一會。
“媽媽說,她不會放棄等他的,當初說好了要一起看他走到很高的地方,他們全都在,希望哥哥不要——不要咕咕!”
小孩子說完,她的拳頭張開,裡面靜靜躺着一顆水果糖。
大巴車馬上啟動,忽然有人喊停,那人拍着車門,在車門打開後一溜煙竄上車,抓住昏昏欲睡的紀塬的衣領。
導演和工作人員還以為是私生粉,急忙伸手要攔,看清臉是紀塬的經紀人後,他們面面相觑,無措地坐了回去。
蔣越溫是個很感性的男人,他承認,與雙眼中含着四分憤怒三分不解和三分困頓的紀塬對視,他的眼圈卻突然紅了。
他把那顆水果糖塞到紀塬手裡,哽咽着說:“拿着,你的粉絲給你的,你有粉絲,好好表現。”
大巴車已經開出去很久,紀塬才漸漸緩過神來,他看着那顆被偏光色糖紙包着的糖,靜靜拆開放入口中。
嗎的,哪個粉絲這麼恨他,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