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走,她還不忘朝着紀塬身後探頭,悄悄看他的小女朋友有沒有一起跟來。
“當然是騙你的啦,給你個驚喜嘛!”紀塬笑出一口白牙,順手将行李箱推到一邊,張開懷抱示意紀芙來抱抱。
紀芙當然沒如他所願,在距離半米時紀芙站住,一手一邊抓住紀塬張開的手臂擺到他的身體兩側。
紀塬,往這一站就是兵。
“紀塬?歡迎你回來。”陸嫣調整好心情,笑着慢慢踱步過來。
因為紀塬,學姐第一次主動松開她的手奔向别人,陸嫣背在身後的手緩慢摩挲。
剛剛被學姐握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着溫熱,但是學姐已經調轉目光,就像之前無數次在學校時那樣,一次次的,被紀塬奪走學姐的關注。
不可饒恕。
哪怕他是學姐的弟弟,哪怕他們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血緣關系,那也不可饒恕!
“你好。”紀塬回以微笑。
轉頭朝向紀芙時,紀塬臉上又帶上不值錢的殷勤:“姐姐,幸好你提前給我發了地址,不然我今天可能要露宿街頭咯。”
紀芙伸出食指,對着紀塬的腦袋輕點幾下:“露宿街頭也活該,回來了不早說,反正現在是夏天,在外面住一宿也凍不死你。”
紀塬的房間在陸嫣隔壁,紀芙靈光一閃,對陸嫣道:“小嫣,正好剛剛那批人還沒走太遠,你方便把他們的聯系方式或者平台推給我嗎,我給阿塬叫一個。”
“啊,這個……”陸嫣顯然被問住了。
“那批人?是剛剛電梯裡那群穿一身黑兇神惡煞的人嗎,我還撞見他們了。”紀塬說着,擡眸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陸嫣,“姐姐為什麼要喊他們回來?”
“他們是小嫣叫來的搬家公司和家政,正好幫你清理房間,你今天回來太累了,就不讓你自己動手了。”紀芙回答。
“哦~是家政啊。”紀塬挑了挑眉,轉頭去電梯旁拎起他的行李箱。“不麻煩了姐姐,還得多花一份錢,我的東西不多,這次回來也不能久住,不用費心了。”
“不過……”紀塬伸手牽住紀芙,柔軟的觸感被他握在掌心,男人擡眸望向陸嫣,眸子裡帶着惡意和疏離:“我們姐弟多年沒見,麻煩陸小姐把姐姐還給我幾天,讓我們姐弟叙個舊。”
紀芙巴不得這兩人趕緊分開,聽見紀塬要回房間,她趕緊幫腔:“那我先和阿塬聊聊他的近況,小嫣你記得早點睡啊!”
聞言,原本想反駁的陸嫣瞬間偃旗息鼓,她臉上帶着不明顯的不快,卻隻能強撐起笑意點頭:“好的學姐,那我們明天上班見。”
說完這句話,陸嫣不着痕迹瞥了紀塬一眼,卻發現紀塬也在看她。
兩人暗中較勁,空氣中仿佛有電流和火花擦過。
話說得好聽,她就不信紀塬這小子還能跟去他們公司。
而她可不同,她能一整天都待在學姐身邊,區區晚上這幾個小時,她讓了就是。
紀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走在最前面,看身邊紀塬沒跟上來,一回頭發現兩人正在激情對視。
糟糕!不好!
這兩人不會真就看對眼了吧!
就這一會沒看住,他們就甜蜜對視上了;要是她再過一會不看,她真怕他們倆結婚證都領完了。
“阿塬,不是進屋嗎?”紀芙微笑開口,聲音裡帶着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喲喲喲,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宿主,這回終于知道着急啦?】
廢話!
紀芙扁嘴。
她是說過修複任務可以慢慢來,但如果計劃失敗了,那她算是毀了。
聽到紀芙的呼喚,紀塬率先移開目光,跟在紀芙身後等她開門。
關上房門之前,紀塬還不忘對着門外露出嘲諷的笑容。
大門在陸嫣陰冷的目光中閉合,她甚至連學姐的身影都看不見,紀塬用身體把她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原本是屬于她的夜晚聊天時間,現在被紀塬截胡,陸嫣心裡的怒氣加上怨氣,她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
但她卻沒辦法對紀塬下手。
一是因為他是公衆人物,如果他消失了,一定會有人刨根問底,以她目前的勢力,未必能夠很好善後。
二是……她不敢對學姐的家人下手,紙包不住火,如果事迹敗露,她一定會被學姐記恨。
光是想象到學姐流着淚的憤怒眼神,陸嫣莫名心跳,但随之而來的是劇烈的心痛。
她想,她大概一輩子也接受不了被學姐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待。
紀塬的行李确實不多,紀芙本想幫忙,但紀塬把紀芙按在沙發上,沒到半小時他就徹底收拾整齊。
轉頭看到紀芙正窩在沙發裡發呆,紀塬大咧咧坐到紀芙身側。
“累了?”紀芙下意識伸手幫他擦汗,“還是應該叫人來收拾的。”
她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紀塬溫軟了眉眼,“姐姐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紀芙:“嗯?”
“那群人,我看着可不像什麼家政。”
“他們恐怕是有組織有紀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