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桓的手一頓,沉悶的笑聲在車裡響起,“你家的資産都是我的了,你還能去哪?”
紀芙扁扁嘴。
項桓的這個回答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音樂調完,男人直起身子,朝她這裡瞥一眼後再次輕笑出聲。
【項桓好感度+1,目前好感值-36】
紀芙:“?”
她什麼也沒幹吧,他怎麼就自燃了?
隻見項桓側過身子慢慢朝她靠近,紀芙瞪大眼睛紅唇輕抿,她沒想到回來還有這個情節,眼看項桓離她越來越近,他清冽的呼吸都已經打在她的面頰。
紀芙想伸手推開他,剛準備行動,就聽“咔”的一聲,她這一側的安全帶被項桓插好了。
瞧見紀芙紅透了的臉,項桓調侃:“看來我們大小姐一路艱辛,連上車要扣安全帶這事都忘咯。”
這話更是讓紀芙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剛叫前兩次的時候她沒想起來,現在突然回憶起,小時候她為了加好感值,逼着他玩過家家,但是她演貴族讓他演男仆,逼着他喊大小姐。
糟糕,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
車子啟動後,兩人沒再閑聊,趁着這會安靜,紀芙方才靜下心來梳理現在的劇情。
剛剛聽項桓說,她在這個世界的父親去世了,而她家裡的産業都歸項桓所有,那她現在豈不是和破産一個狀态?
對于她父親紀鐘的過世,紀芙心裡沒什麼波瀾,她在這個世界沒感受到什麼父愛母愛,有的隻是冰冷的銀行卡數字,總歸紀鐘不過是她的繼父,她也不奢求什麼親情就是了。
不過紀鐘的去世,對于紀塬來說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到紀塬,紀芙陷入回憶。
她在六歲時,外婆為母親招了門贅婿,這個贅婿還帶着個兒子,兩人戰戰兢兢,為成功進入紀家大門,從大的到小的統一改姓為紀。
紀芙對此沒什麼看法,反正她的母親和外婆一樣都是事業狂,從小到大她都是被阿姨照顧的。
可紀鐘進門後的某一天,紀芙發現了不對勁。
她那個名義上的弟弟紀塬,身上總是帶着青紫的痕迹和未痊愈的傷口,看向她們的眼神也是怯懦中帶着狠厲的,像一隻還沒褪去乳牙的小狼,而這份陰狠尤其對着紀鐘。
紀芙有心留意,終于被她發現,紀鐘并不像表面上那樣無害,他時常因為妻子夜不歸宿而遷怒紀塬,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家的主人不歸家是忙于工作,但似乎紀鐘接受不了。
他像個怨夫一樣,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紀塬身上。
而面對紀芙時,他又堆起了笑臉,化身成一名和藹可親的父親。
發現紀鐘的真面目後,紀芙就沒再給過他好臉色,同時她也把紀塬納入羽翼下,将他全方位保護起來。
不是因為她有多心軟,而是這樣是取得紀塬好感值的最好方法。
果不其然,紀塬的好感值是三人裡漲得最快的。
不過母親去世後她們紀家的産業是怎樣到了紀鐘手裡,而紀鐘又是怎麼把家産全敗給項桓的,紀芙就全然不知情了。
她也懶得知道,她在這個世界做了19年有錢人,窮個幾年也正常。
左右隻要把劇情掰正,她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她還是那個腰纏萬貫的年輕小富婆。
但話又說回來,紀鐘不會一間房子沒給她留吧……紀芙打開車窗,窗外的熱空氣争先恐後鑽入車内,隻一秒,紀芙就感覺胸口發悶,她趕緊關上車窗,老老實實待在空調裡。
這裡的熱度真不是人能待的,還是快點結束任務回到她的海島上去吧。
目睹了紀芙這一系列動作的項桓唇角微勾。
他的小芙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怕熱,幸好他給她安排的房子都是按照他記憶中的樣子來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他再了解她了。
紀芙與項桓關系之熟稔,是發現項桓給她準備好處所後,紀芙心安理得的住了進去,完全沒有半點不适。
開玩笑,他項桓拿走了她家那麼多産業,給她留個房子怎麼了?這是她應得的!
房子是平層,裝修和她曾經的房間差不多,雖然沒有小時候住的房子大,但是她一個人住在這裡也足夠自在。
“行李我一會讓人送過來,你看看還需要添置什麼?”項桓倚坐在沙發上,眸子沒有一刻從紀芙身上移走,他貪戀地望着紀芙來回走動的歡欣身影,裡面滿是壓不住的愛意。
“東西已經很全了,辛苦阿桓哦!”紀芙裡外走了一圈,頭一回發現項桓的細心,就連洗臉需要的束發帶和洗臉巾他都已經為她準備了好幾份。
屋裡的冷氣也已經放了有一會,應該是他叫人打開的。
住處有着落,紀芙視線落在項桓身上,她得旁敲側擊問問現在的劇情進度。
“幸好有你,不然我現在可能就要流落街頭了。”
【項桓好感度+1,目前好感值-35】
說完這話,眼看項桓的嘴角緩緩上揚,紀芙感覺有戲,她眨眨眼,繼續趁熱打鐵:“唉,就是我過得這麼好,不知道當時學校裡和我關系很近的那個學妹怎麼樣了,對了,你還有她的消息嗎?”
【項桓好感度-1,目前好感值-36】
紀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