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徒月的宮殿外,葉靜姝稍作猶豫,還是悄悄隐蔽了身形,在守衛的視野盲區中迅速溜了進去。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葉靜姝放輕腳步,在院落環視一圈,未見一位宮人侍從。她越發謹慎,斂起鼻息,輕手輕腳靠近寝殿大門。
“……嗯……哼……夠了……”
葉靜姝腳下一頓,面色怪異地盯着大門。
殿内司徒月聲音暗啞帶笑:“母後将對付那個老男人的招數用到孤身上?”
绮娜拉輕呼一聲,低聲讨饒:“我哪敢啊,我真的受不住……”
“您受得住。”
一陣暧昧窸窸窣窣過後,司徒月聲音含笑:“看,母後,你多棒啊。”
“……”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葉靜姝擡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又不忍心繼續聽,隻能輕手輕腳再退回去,重新飛奔到宮門之外。
現下狀況着實有點尴尬,司徒月走之前明明說過,有要事來寝殿找绮娜拉處理,她本以為有這麼正式的宣告在前,兩人不會做的太過分。
越想心緒越複雜,葉靜姝幹脆跑到不遠處的涼亭頂上一邊吹涼風,一邊放任微紅的臉漸漸消退熱度。
風吹天地間,卷起一陣沙礫,宮内某個角落的白骨逐漸沙化,那股腥臭的腐爛味道卻依稀存在。
算算時間,這次應該真的結束了……吧?
葉靜姝歎口氣從涼亭上一躍而下,邁步至守衛身前。
“勞煩您幫我通傳一聲,大梁公主來訪。”
“是!”
侍衛行動迅速,很快再次回到崗位,低頭回禀:“王後和公主有請。”
這次再進來總算不用壓着腳步,院内仍然沒有侍候的人,殿内也沒有了奇怪的聲響。
葉靜姝松了口氣,直接推門而入。
寝殿之内,绮娜拉和司徒月肩并肩坐在一處,尤其是美豔的月氏王後臉上紅暈似紅霞,似在冥冥之中彰顯着什麼。
不會吧不會吧?
她們不會剛剛才結束吧?
葉靜姝心下驚疑不定,面上仍克制地保持禮貌的微笑,“王後,公主,日安。”
绮娜拉立刻起立,腳下卻像是沒站穩一般踉跄的一下:“大梁公主……日安。”
葉靜姝權當沒看到這小小的慌亂,将視線轉向司徒月。
“母後行禮便代表孤了。”司徒月笑了一聲,将绮娜拉拉回座位上,“大梁公主獨自前來,是來向孤負荊請罪?”
葉靜姝挑眉:“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