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河莫名覺得心髒跳的有些快,他拿着校服外套,沒穿上也覺得有些熱,聞凜說的話還在他耳邊萦繞。
那是什麼意思呢?
見你的時候怎麼動不動就受傷呢?
梁嘉河略帶匆忙地跑到網吧,崔玉成還在打遊戲,他平時看起來挺慫一人,打遊戲的時候聲音叫的特别大,居然還能罵人。
“我操!喜歡小狗他媽的自己去當吧,玩個對抗路都玩不明白,這個笨蛋小狗也真是的,跟個傻逼一樣!”崔玉成說完這話才看到梁嘉河推門而進,他似乎是一路跑來的,平時怎麼樣也沒有見他這麼急過,劉海那邊全是跑步跑出來的汗。
“有人追殺你啊?”崔玉成連忙招呼他坐下。
梁嘉河搖搖頭,坐在椅子上覺得松了一口氣。
好累啊。
他似乎這麼一想,就忘了剛才聞凜說過的話了。
“衣服拿回來了?”崔玉成掃了一眼,他說完這話覺得不對勁,連忙轉過來,盯着梁嘉河的臉打量了一會兒:“你去找夏龍了?!”
“别喊。”梁嘉河及時止損。
“我操,還他媽真的有人追殺你啊。”崔玉成也就是佩服梁嘉河,要是自個兒的衣服落到夏龍那裡他是死活也不會再要了。
電腦屏幕沒開,梁嘉河看着屏幕裡映出來的自己,臉上貼的創可貼還沒有掉,他伸手把創口貼撕下來,感覺到有些疼,露出來的大概是淤青,梁嘉河碰了碰,覺得特别疼。
好像還真的是。
他把外套穿上,手往衣服兜裡摸了摸,摸出來一包煙,梁嘉河把煙拿出來的時候掉了一張紙。
梁嘉河把紙拾起來,他緩緩地打開,然後在崔玉成不注意的地方,梁嘉河把煙收起來了。
跟夏龍再碰上就是一周後了,夏龍遠遠的瞧見他給他豎了個中指,随後又招呼他過來。
梁嘉河站在學校門口離他遠遠的,他看了眼時間,大概還有五分鐘,聞凜會準時出現在這裡帶他回去,聞凜這一周都掐點兒來。
梁震和許清妍長得都不算高,但是梁嘉河居然意外的長到了一米八,可能還會再長,夏龍比他矮了大概半個頭,他皺着眉,似乎并不把梁嘉河放在眼裡。
“有事嗎?”梁嘉河道。
“你說你當時到底為什麼要管閑事呢?”夏龍看着他,把玩着手裡的小物件。
梁嘉河的視線也回到夏龍手上,直到看見它露出刀尖,梁嘉河才警惕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管閑事?”梁嘉河反問道:“阻止流氓性騷擾女同學不是管閑事。”
“我操/你!”夏龍揮起拳頭,但是出乎意料,沒有落到梁嘉河臉上。
梁嘉河的背靠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凜推了夏龍一下,順手把梁嘉河護在了身後。
“夏龍,我當初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聞凜道。
夏龍啧了一聲,他不敢跟聞凜正面較量,隻是暗暗地盯着梁嘉河,随即笑道:“梁嘉河,還是你他媽的牛逼啊。”
夏龍說了這句無厘頭的話以後就擺擺手走開了。
聞凜替他整了整剛才被夏龍揪着的衣領道:“對不起,來的有點晚,他沒怎麼你吧?”
梁嘉河按住聞凜的手,聞凜的手可能是因為騎車被風刮的緣故還是涼的。
“不來也行的。”梁嘉河說。
“啊。”聞凜拉着他的手,“好麻煩。”
梁嘉河愣了一下,慢慢抽回手。
聞凜似乎還在想事情,沒注意到梁嘉河已經離他有很遠距離了。
“來接我很麻煩?”梁嘉河說。
“對。”聞凜想了想:“所以我還是轉個學吧。”
“啊?”
梁嘉河覺得他在說玩笑話,沒管,走上前拍了拍聞凜的肩說:“走了。”
梁嘉河這陣子特别困,崔玉成跟他一個班,回回扭頭想跟梁嘉河對個眼的時候就發現那人已經栽到桌子上睡着了。
因為特别困,梁嘉河做夢也做的特别多,一節課間十分鐘能做三個夢,還回回夢的特别真。
“哎,梁嘉河下節體育課呢,上不上啊你。”崔玉成道。
“不上。”梁嘉河換了個姿勢,昨晚寫競賽題寫到半夜,小老頭給他報了個全市物理競賽,連夜找了三套題讓梁嘉河做完。
梁嘉河還真聽他的話,做到淩晨三點,他現在整個人腦子都是懵的。
所以當看到聞凜出現在班裡的那一刻,梁嘉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應該是在做夢吧。
絕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