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有朝一日也能得到價值連城的寶物。因此他在自家書房裡設了一個佛龛,供着一尊玉瓷佛像,佛像前終日燃着一爐香兩支燭。每日早晨7點到9點,他必定參禅拜佛以求六根清淨,菩薩保佑。
9點,劉曉成從書房出來,一邊吃早點一邊與客人交談。
“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因為我同淩三爺一道去天桃市看過黃老師的貨,會被你們列為嫌疑對像。但我是信佛的人……佛教導我們以慈悲為本,我決不會害人。”
“請問你對黃德勳一家被害案的看法?”
“請你們相信百萬富翁不會去偷一個面包。石頭販子中的高手可以輕而易舉地賺他個十萬八萬,一般不會殺人越貨。隻有那些瘾君子或者窮愁潦倒又敢于铤而走險的人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罪惡勾當。我建議你們從接觸過黃老師的這兩種人中去找尋罪犯。”
“你能對偵破本案作點貢獻嗎?”
“我可以給各地的道友打個招呼,隻要黃老師的東西上市一定纏住不放。我是一個佛教徒,決不容忍惡人逍遙法外。”
鄭勁松想了想又問:“依你看,黃德勳的玉圈和帽珠究竟能值幾個錢,以緻罪犯利令智昏,铤而走險?”
“根據現時的行情,少女圈能六、七十萬元;帽珠如無天生傷賣個二三十萬元沒問題,因有天生傷,隻能賣萬把元。”
鄭勁松、陸千駿照例取了劉曉成的指紋才告辭而去。
“笑話!我張老五還睡馬桶麼?我睡的是上鋪,墊兩床棉絮,牢友們還輪換着給我吆蚊子……”
“……騷婆娘能幹是能幹,模樣兒也可愛,就是脾氣太糙辣,手段太武毒,又愛耍錢,沒把老子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當成錢。老子一腳蹬了她,閉起眼睛也能找個年輕漂亮的…..”
“這不是在茶館裡聊天麼?哪是在交待問題!”張老五以為訊問他的這兩個公安人員年輕骨嫩,肯定“耍”不過他,便任意胡謅起來。
陸千駿雖然年輕,但已經辦過多起疑難案件,逐漸鍛煉得老練起來。他明白面前的對手比狐狸還奸,比泥鳅還滑,必須認真對付。于是他盡量壓住心頭的火氣,琢磨着如何攻下硬骨頭。
這時,張老五已被押至天桃市公安局。
為了不讓張老五避實就虛,鄭勁松單刀直入:“張啟明,你知不知道黃德勳一家三口慘遭殺害!”
“知道。黃老師一家遭遇不幸,十分令人同情。懇請政府相信我,……我懷有一腔熱血,渴望為政府出力!你們把我放出去我保證協助你們破案,花個三萬兩萬也在所不惜……”張老五一下子正氣起來,連語言都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