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低着頭嬌滴滴的江落,蕭君湘覺得她要是敢應這話,他轉頭就能咬斷她的脖子。
“怎麼會,求之不得。”
這也是實話。
“不過……”瞧她才起個頭,江落就“唰”的擡頭看過來,蕭君湘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她捏了捏他的手,“還有不到一百天,未來的男朋友,聽我們老班的一句話,忍忍?”
輕應一聲,江落乖乖的點頭。
但不等蕭君湘松了口氣,江落就問道:“那那個顧楓晚是怎麼回事?你們高中三年為什麼一直都做同桌?你高中總不離開座位,不會是喜歡他吧?”
心裡暗歎一聲小醋精,蕭君湘輕捏江落的手,“怎麼會。”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隻小貓還沒上任火就已經不小了。
“和他坐純粹是因為我們班女生奇數,其次我們班主任覺得我不會早戀所以讓我和男生坐,至于是顧楓晚?可能因為他是班長?不過我真的不喜歡他,誰讓我早十四年前就對一個白瓷娃娃動了心?”
“誰是白瓷娃娃啊!”
瞧江落明知故問,蕭君湘輕笑道:“未來男朋友,你說呢?”
“反正我不知道,”江落說着扯了扯手,“你說。”
“遠在天邊,”蕭君湘慢悠悠道,“近在眼前啊。”
“我才不是白瓷娃娃,”江落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好好好,你不是,”蕭君湘心想,就這标志的小模樣,還不是白瓷娃娃?
“我不是你還想誰是?”江落不樂意了,“難不成你還想那個顧楓晚是?”
真是無妄之災,蕭君湘腦殼疼,“怎麼會呢,”她無奈直言,“我就喜歡你江落,沒有别人的。從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的。”
沒想到蕭君湘會忽然表白,江落努力壓着嘴角的笑,撇開頭,然後将他那紅透了的耳垂露了出來。
看着蕭君湘有些心癢,想上手摸一下。
不過還沒談戀愛,不好就這麼占便宜,所以蕭君湘努力壓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至于我高中三年一直在位置上,那是等我的白瓷娃娃從我窗口路過啊。”
先一愣,然後江落整個人爆紅,他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裡,他有那麼明顯的嗎?
這個人真是太讨厭了!
這種事怎麼還說出來?
說出來就算了,她都知道了,高中三年還不找他!
越想越氣,江落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空了,蕭君湘有些茫然,她忍不住小心的問:“怎麼了?”
她做了什麼?
她剛就說了一句話吧?
那句話有問題嗎?
夜太黑,她看不清江落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是嬌羞還是生氣啊?
“哼!”
哦,是生氣了。
摸了摸鼻子,蕭君湘思索了一下,可能get到江落不開心的點,她試着解釋,“我不是不想主動找你,主要是……江落,你太耀眼了,我不敢上前。”
他可能不知道他有多耀眼。
本來學生時代大家就比較純粹。
長得好看的,成績好的,就很容易得到異性的青睐。
他還長得風華絕代,成績在全校都名列前茅,和他同校十四年,他永遠都是話題的中心。
中學的六年,他更是學校内第一校草的無冕之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亮眼。也不會知道,像她這樣的普通人,哪敢靠近他這樣的存在。
所以她怎麼敢去奢想,在她窺觑他的時候,他早已下了神壇向她走進。
可能嗎?
初見時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卻是月亮的榮幸?
誰敢這麼想?
多大的臉啊?
所以如果沒有這場意外,或許她會就這麼将這場暗戀埋在心底一輩子的。
因為他是皎皎白月,是炫麗煙火,是冰山晨曦,是這人世間一切所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好。
是她隻敢遠光而不敢近觸的白瓷娃娃啊!
“有什麼不敢啊?”貓貓不能理解人類的糾結,就像在他眼裡,她哪裡平凡了?
她強悍,幼崽時期就跨班級揍人。
她不會知道,她那天走了後,班上的同學都在議論她。
她那三年都是他們眼中的校霸,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她熱情大方,小學時無論他在哪個班,同學們似乎都認識她。
她似乎天生好人緣,似乎天生就能聚集一切善意。
上至老師,下至同學,他就沒見過由她擺不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