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依然健在。
“織田先生……”安吾看到我的動作,似乎有所誤解,目光十分受傷。
我正想解釋,卻被太宰拉出電梯,推入偵探社。
“啪”的一聲,太宰鎖住了門,一臉無辜地看着我。
“太宰,讓坂口先生進來吧。”我無奈勸道,“等會還要和坂口先生商量一下進入[神隐]的具體細節。”
太宰捂住耳朵,隻當沒聽到。
就在這時,隻聽嘭的一聲巨響。
門被踢開,掀起了一陣灰塵。
還沒從看不出安吾先生竟然會踢門的驚訝中回過神的我,突然聽到了夾雜怒火的冷笑,“太宰!”
那是中也的聲音。
他依舊穿着上次的黑色配套西裝,頭頂黑帽,身體看似纖細,卻爆發力十足,現在正收回踢門的腿。
“昨晚我在路上倒頭就睡,今早被警察當成醉酒流浪漢叫醒,醒後發現手機沒了,最後還是首領命人在河裡找到;以及最後,這個月的美好休假變成加班出差,都是你幹的吧!”
湛藍眼眸中盛滿怒火,中也帶着猙獰笑容看向太宰,将指節捏的啪啪作響,“上次沒打個盡興,這次一并了結。”
太宰将頭左扭右扭,像是尋找什麼。
最後他将頭低了下來,用手指比劃了一下,以俯視的目光向中也看去,“我是說什麼聲音在耳邊跳來跳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原來是漆黑小矮人呀。果然是蛞蝓腦子呢,現在才反應過來?”
話音未落,太宰被暴怒的中也踢飛到辦公桌上,将桌上文件弄得一片散亂。
“織田先生。”
安吾趁太宰與中也打鬥,無暇顧及他時走到我身旁,“放心吧,中原先生和太宰曾是被稱為雙黑的最強搭檔,在任務開啟的關頭,兩人之間還是有分寸的。”
我向安吾表示感謝,随後詢問,“坂口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任務。”
安吾看了眼機械表,“九點四十七分,還有一個小時,車就會來接我們的。”
“好。”我想起安吾幾次的欲言又止,“安吾先生剛才是有事想問我嗎?”
安吾愣了愣,露出一個笑,像是放松了下來,“不愧是織田作。”
他稱贊道。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同樣的稱贊了,第一次是太宰,他們都用這種奇怪的斷名方式來稱呼我,就好像有什麼特殊的聯系。
突然,我靈光一閃,想起了福澤師兄給我的檔案,猶豫問道,“坂口先生和太宰一樣,都是經常和‘我’在Lupin喝酒的朋友嗎?”
“我”指的是同位體。
安吾沉默了一下,用力地點了點頭,他露出有些苦澀的笑容,“是的,織田作叫我安吾就好,你以前也是這樣叫的。”
“好的,安吾。”我從善如流。
噼噼啪啪的打鬥聲漸漸停了下來,太宰捂住手臂,步伐别扭地走了過來。
中也則一臉不爽,跟在太宰身後,“剛才事情已經說好了,你如果再騙我,未來一年都别想從病床上走下來!”
“知道了,小矮子。”太宰也是同樣不爽,他再次擠開安吾,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到桌子上,“說吧。”
安吾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牛皮紙袋打開,分出三份,遞給了我們,“這是有關[神隐]的全部材料,看完後請将其交給我,要進行銷毀處理。”
一時間内,偵探社中隻剩下了文件的翻閱聲。
“安吾。”太宰突然擡起頭,神色莫名,他指着尾頁的簽着坂口安吾之名的任務申請書,“那群家夥肯放你走?”
安吾隻道,“種田科長已經同意。”
“呵。”太宰嗤笑一聲,抽出那張紙抖了抖,“即便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沒關系。”安吾手指微頓,扶了扶眼鏡。
一瞬間,他像是洗去了什麼沉重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我從不奢求你的原諒,因為我也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