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感應啊,這麼說也對,七海不想我涉險,我也不想七海涉險,但又陰差陽差讓我們……”九尾一本正經且真誠地分析着。
本來想調侃他們的五條悟臉色漸漸僵硬,庵歌姬頗為羨慕地瞥了七海建人一眼,伊地知整個人都灰暗了起來,冥冥微笑道:“啊,原來是天然系的……”
“九尾!”七海建人走過去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分析,他的情感一點都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透露。工作是工作,感情是私人的。
七海建人朝她走來,九尾說到一半的話就忘記了,轉而高高興興地抱上他的手臂,“現在才四點多,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買點食材嗎?今天我想吃壽喜鍋!”
五條悟舉手,“能加上我嗎?”
七海建人:……
庵歌姬瞪了一眼五條悟,罵道:“人家是情路,你過去幹嘛?當電燈泡嗎?”
“什麼電燈泡!我可是七海和九尾同學信賴的前輩呢!”
“你這家夥也是會用前輩這個詞的啊!為什麼不喊我前輩!!”
伊地知瑟瑟發抖,不是過來說正事的嗎?怎麼吵起來了!
最終還是七海建人打斷了即将從罵戰變成動手的局面,一行人都坐了下來,五條悟看向庵歌姬,“怎麼樣,有人選了嗎?”
人選,高專的叛徒、間諜,除了高層外,還有一個……就在一衆學生裡。
庵歌姬眼神變得沉寂,她是京都校的老師,自己的學生成為了間諜、出賣了高專,她很難不難受、生氣,可一想到那個孩子的狀況,好像連生氣、指責都沒有資格和底氣。
她是老師,卻是無能的老師。
“嗯……機械丸。其實并不是他可疑,而是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機械丸……五條悟嘴角微微勾起,“嘛,我猜也是他,真人的術式是無為轉變,隻有他,對敵方有所求。那麼……出發吧……”
啊!!??怎麼了?九尾有些愣神,這是去哪兒?
七海建人牽起她的手,道:“到車上,我再和你詳細說說。”
接着,九尾就知道了高專學生中出現叛徒的事情,她有些生氣,叛徒這種存在無論是誰都深惡痛絕的。
“九尾醬别生氣了,我們現在就去抓潛伏着的大惡人哦~興奮嗎?”五條悟說着說着露出讓人背後一涼的笑容,強大的咒力波動吓得伊地知開車的車忽然漂移出“S”形。
“伊地知……好好開車哦。”
“好、好的,五條先生。”
換做以往,庵歌姬肯定會諷刺五條悟一句讓他别吓人了,但這會兒她心情實在是差。
另一邊——
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滿溢着濃重的消毒水味、藥水味,侵泡在滿滿一浴缸内、全身包着繃帶的機械丸忽然伸手搭在浴缸邊上,朝大門那邊低聲道:“來了啊……”
大門應聲打開,門外的光線傾灑進來,機械丸的身體仿佛被無數的針不停紮着,渾身漫上了劇烈的痛意,甚至随着他的呼吸,肺部也似被火燃燒着一樣痛了起來。
“我來實現我的承諾。”羂索兩手攏在一起,眼底浮現着難以抑制的煩躁。
與機械丸訂下束縛的是真人,然而真人現在被他所調服,束縛也就從真人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羂索抽取了真人的無為轉變,手掌搭在機械丸的頭上,低聲道:“無為轉變……”
一道幽藍色的光從他手掌下開始蔓延,漸漸包裹住機械丸的全身,片刻後機械丸身上的繃帶逐漸散開,殘缺的身體慢慢變得完整,他、機械丸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踩在了層土飛揚的泥地上。
“束縛完結了……接下來便是你的死期。”羂索猙獰一笑。
“是誰的死期還不一定呢。”機械丸的身後是一架龐大的傀儡,他精心準備了多年的底牌,過河拆橋這事真是巧了,他也想做。
隻有殺掉這個幕後真兇,他才有臉面去到朋友和老師的面前認罪。
羂索眼底滿是不屑和輕蔑,五條悟就算了,機械丸又能有什麼本事傷到他呢。
在與機械丸的戰鬥中,他一邊應付着一邊思索着自己的計劃,花禦和漏瑚被祓除了,那麼澀谷計劃就少了兩個戰力能為他拖住五條悟、消耗五條悟。
不過好在九相圖被他成功拿到了,九相圖的脹相、壞相、血塗也算三個特級戰鬥力,勉強可以一戰,陀艮得知花和漏瑚的死亡,為了為他們報仇也已經擺脫了咒胎之身,成功化身完整的特級咒靈。這又是一大戰力。
嗯……接下來再找一些詛咒師來渾水摸魚、然後将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乙骨猶太還有那個不穩定因素九尾調走,大概就差不多了吧。
羂索露出笑容,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忽然僵住。
空氣中屬于五條悟的咒力在急速地靠近,來不及了,他來不及在五條悟來臨之前殺掉機械丸然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