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對了,下午府裡的關管事來找過我。”姜清杳把事情經過一說,委婉的表達了自己不想管賬的意思。
沈觀捏着她的手,沉吟一會兒:“是我考慮不周了。府内瑣事繁多,容易憂神,往後我讓關管事定期向你彙報即可。”
姜清杳松口氣,又指了指:“你的賬本都在那兒呢,我沒亂動。”
姜清杳讓芸香将那些賬本收進小匣裡了,放在櫃子最上層,還上了個小鎖。
沈觀順着看了一眼,笑了笑。
“好,那就放那裡吧。”
啊?
姜清杳睜圓眼兒,有些不解。
“你不拿回去嗎?”她正要把小鑰匙找給他呢。
下午半夏和芸香整理的時候,不停地驚呼,跑到姜清杳蹦來蹦去,一會說哪裡哪裡竟然是姑爺的地,一會兒又說原來哪個地方有沈家的股。
姜清杳聽着,也覺得這一小匣子價值有些不菲,出于謹慎,她讓半夏把自己原來用來鎖私房錢的小匣的小鎖卸下來給沈觀的賬本匣鎖上了。
沈觀臉上的笑容不易察覺地淡了一些,少年垂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清杳,你要我拿到哪裡去?”
姜清杳怔了怔。
沈觀抿唇:“你我夫妻新婚,這是我們共同的寝居。”
姜清杳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今晨衣櫃裡,沈觀的衣服也整齊的排列在裡面,還有外間他的書冊、墨硯。
的确是兩人共居的。
可下午姜清杳要他離開時,他也沒說什麼。
姜清杳臉有些紅,見少年垂眸盯着地,不再說話的樣子。不由得解釋:“是我想岔了。”
“我,我一時沒适應,總以為還在姜府……”
姜清杳正絞盡腦汁,想着還能怎麼解釋,難道要說自己還沒适應已經成婚了,也沒适應沈觀是她夫君了嗎……
她估摸着這話說出來不是解釋,是火上澆油了。
但好在沈觀隻聽了那兩句磕絆的說辭,便擡起眼來,漂亮的眉眼盯着她,自顧自地道:“嗯,是我言重了,不過一日,清杳一時不适應也是正常的。慢慢來。”
姜清杳眨眨眼。
她懵了一下,呃,真好哄啊。
不對,她哄了嗎?
總之沈觀又笑吟吟的,和她牽着手,捏捏她的指尖,眸色微暗。
姜清杳為了手指纖長好看,養了甲,指尖修的橢圓往裡收,輕易就能劃破人的皮膚。
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總之姜清杳白皙的臉頰飛上紅雲。沈觀的耳朵也慢慢紅了。
好像昨晚後背上,被姜清杳失神之際抓出的痕迹還在隐隐作痛,發燙,那一點星星之火從後背一直蔓延燎./燒到了全身,又透過兩人交握的手,灼熱的溫度燒到了姜清杳身上。
帷./幔不知什麼時候散下的,衣./帶也不知道什麼掉下的。
屋裡的燭火還未完全熄滅,昏黃但不完全明亮。今夜比昨夜更容易看清對方。
姜清杳盯着沈觀的眼,長長的睫,微微上挑的眼尾,鼻尖高挺,唇軟而冷潤。
這樣俊美無俦的少年模樣,耳根紅着,清越的嗓音喑啞,沈觀按着姜清杳瑩潤的肩。
少女咬着唇,鴉黑的長發散落在背後,發是綢黑,膚是雪白,更襯得整個人清豔無雙。沈觀緊緊盯着她。
燭火漸暗,才稍歇。
姜清杳累得手指都沒力氣動,推推沈觀,這人還埋./在裡面,抱着她吻她的耳垂。
感受到姜清杳的推拒,沈觀平複了一下,也無濟于事。少年難受地在她耳邊呢喃,清杳,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說:“我有個怪毛病。”
一直到燭火都熄滅了,姜清杳腦海裡還在想,昨晚和今晚,又想起她原本好奇的事情。沈府為什麼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原來是這樣。
可是這也不是沈觀兩次以後,一時不防姜清杳側身的動作,自制力不夠不慎又交./待一次,央着她來第四次的理由啊!!!!
和離!她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