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挂在上方忽閃,年久的屋内寒風從縫隙吹入,搖晃着裡邊結上的蜘網。
相對而站的兩人不語,沉默看向對方,彼此都有各自心思。
“為什麼?”
溫祈安很久才想明白些事情,迫切的需要個答案印證。
“大概是自覺吧。”
嘴邊的話被限制,他隻能說出另個答案,也算是心中所想要說的其中之一。
隻是可惜這回答并不是對方所想要的,線索又被不知名的規則阻擋。
許是習慣了這些,溫祈安心情很快就平複下來,邊繼續觀察邊開口:“你說的辨别方法,可以具體說說嗎?”
話題繞回剛開始那段,重新步入正軌。
“當然可以,不過我這方法你未必能完全使用。”
“為什麼?”
大叔朝他身上打量,搖了搖頭道:“不太能說,但按你這腦瓜子,後邊會猜出來的。”
“好。”
聽這人這麼說,溫祈安便直覺放棄問下去的欲望,在他看來既然後邊能知道,就沒必要多去苦惱這些。
兩人在屋子從角落最淡的衣服開始,繞着牆壁走上一圈。
“注意看,我能教的有限。”
他說得意味深長,能聽出其中别有意味。
估計還是規則的限制,于是溫祈安不由得按照說的,仔仔細細将身旁的衣服全都看遍,有時候瞧見點東西,伸手拿來觀察沉默放回。
大叔把他的行為看在眼裡,并沒有多少反應隻是在原地耐心等待。
不知道第幾件停下,溫祈安凝重的面色多了擔憂,擡眼晃過這屋子,前邊目測還有數不清的數量等着他。
掐手大約算了下時間,遠遠不夠後邊的。
昨晚在他心裡已經是默認結算點,沒有發生什麼都算是正常,但今晚是第二輪首夜,也是未知事件發生的第一次。
沒了女巫今晚必不可能是平安夜。
之前因為有策略和應對,晚上原本要發生什麼,無人可知,如今溫祈安掌握信息不多,就連人數也有限。
這就意味着給他的時間并不多。
想到這些,溫祈安憂慮逐漸蓋不住,觀察期間明顯少了很多細究的打算,隻是偶爾會在看見沒見過的點才會重視。
許是這樣的方式能細看的直線變少,效率逐漸變高,成功在四點前将全部過一遍。
“發現什麼了嗎?”
“血迹不一,身材大小不一,款式好像也有點改變。”
“你覺得哪點重要?”
被問起的選擇題,不過片刻就回答出口:“都不重要。”
“為什麼?”
“其實他們相同點和不同點無論怎麼出現都很正常。”
都是人身材和款式有變化都是正常不過的範圍,他自己在現實裡見過很多人,你難道就要去抓着别人的這些點去研究彼此為何不同又為何相同嗎?
顯然不可能。
可以實現但很麻煩,不能會是一個副本該考驗的東西,那時溫祈安就是想通這點,後邊略過的速度才快了不少。
甚至後邊的都沒有拿起細看,完全不是趕時間,而是在他已經否定了這些。
“那你覺得他們之間的聯系點是什麼?”
“本村村民。”
這次問的是大家的聯系,他算是回答得不大不小的範圍。
有種說了但沒完全說的感覺,隻是卻在溫祈安心中感覺這才是正确答案。
至于公布的人在話出口的瞬間默默點了個頭,欣慰似的像是再說沒看錯人。
大叔笑着,這份笑直達眼底,不同于開始疏離客氣,如今是真心實意的散發喜悅。
“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忽然的話讓人停止思考,溫祈安看着他有些迷茫但又更快被猜測快速代替。
“你去下一家吧。”
話裡的地方不言而喻,按照老李的話剩下沒去的隻有村尾處。
這場教學被人強行落下帷幕,對于模糊不清的答案以及反應,最終隻在溫祈安的一句感謝而匆忙結束。
雪地外的人從院門站立,手負身後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逐漸變小,直到一個小黑點突然變成兩個移動,才轉身回屋。
另一邊,溫祈安才走不久,意識遊離之際就被身後人強行拍回,身子不禁往前大跨幾步才穩住。
皺眉回頭對上那張欲哭的臉時,啥脾氣都瞬間被帶過,留下呆愣狀态。
“你怎麼……”
還沒說完,石備就迫不及待率先抱了上去,大概是不敢置信,說話帶上哭腔激動道:“是你嗎?真的是本人嗎?”
力氣随着情緒越發用力,溫祈安隻感覺呼吸困難,擡手用力把彼此距離掰開,不忘說道:“不是本人難道是鬼嗎?”
“可能是狼。”
這人完全被那盤肉吓出了陰影。
“是狼那你更完蛋了,狼人殺不想死就滾邊去。”
“行行行。”
語氣熟悉,石備确認完終于才撒開手,跟着走在旁邊。
“裡邊那人有把你怎麼了嗎?”
“有啊。”
“什麼?”
溫祈安看了一眼,發現這人十分認真,忽的就起了逗弄的念頭。
“他要我吃完肉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