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供品的加雙護衛呈三角站位,簡稱兩狼一村民。
還不等溫祈安多去打量,忽然餘光中旁邊的身子猛然不見,緊接着就是前方的人離開視野單手放在胸前,朝着地面單膝跪下。
排練好的動作一氣呵成打得人猝不及防。
根本不懂情況的溫祈安瞧見這情形,也不管太多隻能跟着去做這些,學着他們将頭低下閉上眼睛。
“村長,這是今日的貢品。”
也不知道是前邊誰來了這麼一句,緊接着這堆人便跟着去念。
完全不知道有這段的溫祈安,隻能閉着眼含糊不清的念出口。
他不知道這話的意義,也跟不上他們速度,反應過來要跟着念時已經說了半,隻能這般蒙混過關。
好在誓言也就一句,人多壓根都注意到他,等待前邊祭品放下之後,便跟着起身站立,全程盡量保持副淡定。
但似乎沒法維持太久。
不知何時虛無缥缈的空中泛起煙霧,帶着淡藍色光芒在黑暗裡逐漸往中間靠攏,直到顯現出一點點雛形。
是隻狼!
準确來說是狼人。
溫祈安的眼睛不禁瞬間增大,瞳孔裡是全是這怪物逐漸彙聚成的模樣。
不似拿貢品或是當守衛的兩人,隻有狼的特征依舊保持人大多數形态,而眼前這個卻是完整的狼樣,學着人的行走姿勢。
看起來十分怪異,像是童話故事或是奇異怪談才會出現的東西。
腳步一軟往後退了幾步,來這副本前他早就做好視覺沖擊的預防,可如今脫離鬼怪類轉向靈異獸人方面顯然已經超越了預想範圍。
“你們副本什麼時候才整點正常東西?”
溫祈安緩了緩輕聲出口,忍不住想要去吐槽反饋。
“這不正常嗎?”
“哪裡算正常了?”
目光從蒼白不耐煩的臉上移開,盯着眼前的怪物沒有絲毫波瀾,反而還笑了。
“至少在恐怖副本挺正常的。”
恐怖兩個字加重,這下溫祈安沒有話說了,過了幾天稍微正常日子,差點就忘了這地方從來就沒按套路出牌。
好在這隻是個虛影并沒有實體化,看着有些恐怖罷了。
有個出現就意味着其他東西的誕生,隻是片刻其他墓碑不約而同的又散發出煙霧。
這次彙成的隻是些人?
好像還挺正常,因為年齡不一所以體型大小不同,但都不同于剛剛的濃烈,這次看着很淡,肉眼去細瞧才能發現。
明月從雲層裡出來撒下皎潔的光,給各處附上層冷意。
那些虛影的人擡起頭,空洞無神的望向天上一處沉默,直至良久以為不在發生什麼時,忽的耳邊猝不及防的傳來叫叫聲。
溫祈安:“?”
不是人的慘叫,也不是普通人會喊出聲的調子,反而和狼差不多,哪怕是眼前的東西消失也依舊在林中傳來回聲。
處處透露出詭異感。
好在儀式最後進行到這就徹底結束,沒了條條框框也不需要按照隊形原路返回,就地解散下各奔向家中。
謝無端:“走嗎?”
溫祈安:“不走睡這嗎?”
他可不想,尤其是轉頭看着拿着祭品的兩狼一村民還站在碑前如同奪舍般,對外界置之不理保持着這份動作。
無論走遠還是走近去看,都瘆得慌。
溫祈安走路本就快,又在如今狀況下沒幾分就來到林外,臉色在走時熱意上來沒了剛剛的蒼白。
虛幻的感覺萦繞在心頭,等到木門聲響在耳邊才回過神,對此刻的場景有了真實感。
“被吓着了?”
謝無端跟在後邊,順手将門關上撈了個凳子坐下休息。
“沒有。”
“那你在那退什麼?”
“站累了。”
說着也學着樣坐下,演出副勞累走久站久後腿酸需要歇息的狀态。
見人嘴硬誰也沒了興趣,話題便這麼戛然而止,各自坐着面對面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僵硬的對峙終于有人開口。
“你說我戲份不多指的是什麼?嘎掉還是字面意思?”
謝無端翹着二郎腿,雙手搭在胸前并不急着給出答案,反而還悠閑的反問起來:“你覺得呢?”
“字面吧。”
“為什麼呢?”
“畢竟這麼久了還沒死,那基本也死不掉了。”
溫祈安想了想這過程,狼人殺遊戲沒死還開下輪,混入隊伍去祭拜也平安無事,實在想不到還能在哪安排。
“你對副本很有研究嘛。”
“談不上,能苟活最好。”
“那挺讓人省心的。”
謝無端很欣賞這種對生的渴望,至少比第一次時把主要人物弄沒來得好。
“所以沒我戲份的字面意思是不是包括遊戲?”溫祈安靠在椅背,随意把腳往前伸出坐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畢竟除了這個,我想不到還參與了什麼比較久的東西。”
“思路不錯,但可能理解不到位。”
“什麼?”
原先還要往後聯想的思路被這話打斷,眨眼想着遺漏的地方,卻還是沒個數。
“你認為的戲份是什麼?”
“影響的占比。”
也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就對比上個副本,如果之前還能說他自己是推動劇情,貫穿BOSS和玩家的人物,那麼此刻就恰恰相反。
對溫祈安的視角來看,如果本身存在隻是作為個湊人數開始遊戲的NPC,那麼這張身份牌注定不會有水花。
“遊戲可以這麼說,但是如果就副本而言,還不至于。”
“你是說這裡有兩個方向角度?”
“嗯……你可以理解成一環扣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