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指着地下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有意的把這話說的别有番含義。
“和我們有關?”
“不清楚。”
本以為會是什麼信息關聯,沒曾想哈裡脫口快速否認接着去道:“但人家覺得是我們的事。”
“因為巧合?”
溫祈安想了想,輕聲開口。
隻是面前的人搖了個頭顯然并非如此,但也沒開口去說眼神猶豫,似乎是在讓他别多打聽似的。
将忠告說到至此轉身,哈裡擡腳朝着那幫人招呼,故意徹底打斷溫祈安後邊詢問。
一幫人在指引下往村裡邊走些,家家門戶緊閉不開,偶爾會有孩童的吵鬧聲響起,隻是都會在下一刻全部消失,好似那隻是幻聽。
溫祈安用餘光看了四周,每每在有聲出現時總會往身邊的人瞥,不過都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對這裡好奇玩鬧模樣。
“難道是隻有自己聽到嗎?”
溫祈安這麼想着試圖再去驗證猜測,可此時已經走到了村裡的最後頭。
沒人居住大概是安排好的住所,除了少些煙囪上的氣外,其餘的單看着沒任何區别。
按照開始準備好的組隊進行分配,一邊念着名一邊将手指朝着某個房屋,直至最後分配結束,雪地裡隻剩下一人還在站着。
哈裡卻收起手上寫滿名字的紙張放入衣服的口袋裡,踩着吱吱的聲音緩步走來。
“你的屋子跟我來。”
說完繞開往前,逐步遠離這片居住地帶。
路上哈裡的嘴沒有閑着,但也不想接着村口時說的下去,隻能往另個方向開口。
“子顯。”
“?”溫祈安對于又換的名字顯得還沒這麼強的适應,尤其還隻叫了後邊兩字,他頓了頓裝作副沒事的樣子道:“嗯,怎麼了?”
“你多久沒回來了?”
哈裡笑着轉頭,吐着霧氣在空中迷糊了視線彼此的樣子。
這沒頭沒尾的話出口,雖然面色不顯但也讓人有點愣神,答案是什麼先抛開不談,這自來熟的又是幾個意思,剛剛不還防着嗎?
這些心裡想的話沒問出口,溫祈安隻能依着上次那般安安靜靜的去做個配角,反正都是這麼個流程。
“不記得了。”
溫祈安不好意思笑笑,給出個不确定答案糊弄過去。
其中自然是包含着賭的成分,要是一兩年說得清那不太好辦了,但如果是好幾年的那種還能說得過去。
“沒事,這麼小就跟着你李叔離開去外地生活,不記得也很正常。”
好在幸運還是眷顧他身上,真讓他給說對了。
哈裡:“我和你李叔認識,聽說特意報團過來這不給你留着以前的房子。”
話說到這,兩人全部都停下,正好是他說的地方。
隻是為什麼這個看着比其他的更破呢……
溫祈安收回視線,完全沒有想住的欲望,看着哈裡正想着措辭如何離開,就被搶先一步隻能看到這人往門口走去的背影。
本就有些年舊的木門附上灰塵,在擡手拉開的瞬間伴着吱呀聲伴着搖晃同時出現,瞧着準備要倒下的樣子。
哈裡已經走到了客廳中,擡手招呼着人進來。
潮濕陰暗的木屋,腐朽的味道帶着灰塵吸入鼻尖,帶來難以言喻的惡心感。
“看來是沒法喝茶了。”
身邊的人出聲,語氣有些惋惜。
溫祈安看着堆灰桌面上那還算完好的茶壺,隻覺得陣陣無語。
你也知道這屋子住不了人啊?
“那我……”
“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
哈裡沒聽懂他開口般,自顧自的說完後離開,如同設定好的程序任憑抗議的人如何說,還是踏着穩定步伐。
“啪。”
很友好的把門一起帶上才走。
屋内溫祈安跟着後邊閉嘴,把安靜重新歸還這空間。
溫祈安擡眼望去大概都能看到個全,倒也不就是因為這兒小隻是單純東西太少。
許是原本就沒有要住的打算,因此裡邊的東西就沒有怎麼去準備,也就是些足夠的生活用品,隻不過除了灰就是發黴,放到現在肯定是沒法用了。
将能用的物品都大概看了一圈,零零碎碎挑了挑,還是沒有能用的玩意。
幹脆放棄這個路線,轉頭就去其他房門前,一左一右剛好兩間,看樣子排布空間大小應該差不多。
溫祈安沒啥順序,按照就近原則随便開了扇門。
不開還好,一開眉頭便不自覺的跟着皺成團,最後隻能輕啧聲不語。
很好,這裡間啥都沒有,比客廳那些沒用的玩意還要沒用。
老鼠來了都得放點東西再走。
想着腳步就轉身朝着另一扇門,手直接搭上推開,也懶得去做什麼心理準備了。
木門聲還沒響,裡邊忽然就有道力将外邊卡住紋絲不動,原本輕輕推開的力氣在此時顯得小了多。
推開的門縫裡,隻有随天而變的昏暗。
像是有莫名的吸引力,不知不覺溫祈安就已經湊到縫隙那兒,正要擡眼往裡邊瞧卻又好巧不巧與一雙眼睛對上。
它來得突然,本就沒有的光線在這人遮擋下顯得更黑更加突兀。
下意識溫祈安朝後邊退了幾步,驚吓的感覺環繞在心頭一時吐不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