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底下的冷笑朝着前邊那人禮貌點頭微笑,哪怕是這人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也絲毫不妨礙他的動作。
做完這一番招呼後,溫祈安也學着他的模樣不再去注意對方,擡起腳就欲要離開。
“等等。”
這才剛走了幾步,就有一隻手大約在半米的距離時突然出現在視野中,刻意去阻礙溫祈安擡腳落下的步伐。
謝無端像是不怕冷似的,脫下外套隻剩下短袖将他白皙有力的手臂露出,任憑大風往裡邊怎麼刮也不為所動。
“你要幹嘛?”
溫祈安終于擡起眼睛直視他的目光,等待着他的回答。
隻不過眼前比回答更先出來的卻是謝無端喉間複雜的淺笑發出。
“你确定要穿着身去下面對峙?”
說着簡單掃視溫祈安這一身模樣,最後才定格在了所說的位置處。
面前的人大概是不想參加字謎遊戲,一言不發隻是順着謝無端看來的方向一同往下。
“……”
本就鮮紅的血液在以白色為主的布料下襯得十分明顯,在加上大片的痕迹确實會在外人看來十分奇怪。
溫祈安頓在原地看着兩隻手臂上的染上的東西,想要卷起袖子的想法瞬間消散,除了麻煩還可能會有風險。
“萬一對血液氣息敏感,就可以結束遊戲了。”
這麼想着,溫祈安便毫不猶豫的脫下外套,跟那張紙巾一樣将它優雅的疊起後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邊。
這一連貫動作極為流暢,在轉頭回來的空隙中溫祈安還正巧看到旁邊那人輕微的點頭。
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隻是在這一瞬間居然感覺到對方似乎極為滿意他的行為?
對此,溫祈安選着當做沒有瞧見過,低頭繼續回到剛才的位置正想要再往前走,卻又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對于這次他在這人說話的前邊主動擡頭,乖巧的臉上依舊有禮貌客氣的模樣,隻不過是被惹得煩了居然多了一絲不耐。
在别人的角度看來像是在臉上寫了“還要幹嘛”這四個大字。
“外面風大,拿着。”
聞言,溫祈安皺了下眉頭,他的意思自然也是很好理解,但是那手上的外套終究也隻是一眼而過。
“我不冷。”說着将橫在前邊的手往那人身上一推,留出空隙後邊擡腳邊道:“這寶貝外套你應該更加的……需要。”
話到嘴邊頓了頓,想到剛剛所見的行為依舊覺得十分合适才将後邊兩字補充。
對此謝無端表示沒聽懂他的意思,權當是在拒絕,麻溜的又消失在這間辦公室當中。
一路上來所見讓溫祈安在腦子裡大概畫了個圖,在确定好動作後拉開門直接就直接從另一個樓梯口過去。
按照位置來劃分,這不僅能省一點不必要的距離,還能夠恰好在前門那邊去偷看裡邊的情況。
隻是他似乎對接下來的對峙并沒有充滿過多的期待,憂心忡忡走了幾下後又不斷回憶起剛才在腦海裡播放的片段。
被他人刻意疏遠在廁所談判卻又傷痕累累的孤獨者,是班級裡那努力成為不起眼的小透明,卻也是老師寄予厚望所受委屈的班幹部。
還同樣是一個堅強卻又不勇敢的少年,毫無猶豫的翻下陽台猶如練習多次般的動作一下下上演在空蕩蕩的走廊中。
裡邊出現的主人公除了那位叫做元元的少年外,還有鼓勵的楊老師以及親眼看見屍體的宿管阿姨。
“跳樓的地方好像是宿舍樓?”對于這結論他不确定,隻感到陣陣頭疼襲來,模糊的四周以及清楚的主角構成出的畫面總是讓他想去窺探背後真正的模樣。
直到到達了六樓的拐角處安靜的消化之後,情況才得以有所好轉。
溫祈安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可他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也許轉折也才剛剛開始,不得已隻能重新将注意全部放在了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許是為了試探那兩人的情況,他接下來的動作顯得極為輕尤其是在到了六樓處的位置,不自覺的腳步放慢後又把那手電筒關上,換上除了他誰也看不到的電子屏。
随着逐漸的靠近,安靜的走廊上邊隻剩他還在偷偷摸摸的蹲在門口處,在黑暗的環境下誰來了估計都會覺得跟個賊似的。
裡邊的人也不知道是沒有察覺還是不想理會,借着袁冤手裡電筒光依稀看清兩人的身影,還是保持着入眼時背對的動作,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後邊也不願意去說句話。
“難道又是讓我去激活劇情?”
随着時間的推移過去,這個想法在溫祈安心裡越發覺得可信,可還不等他站起身來口袋裡的東西就已經率先在這環境中引來注意。
心頭不可控制的顫了一下,低頭借着弱光去看,依稀的就瞧見類似于手掌的東西出現在了眼眸當中。
“哥哥,你的東西。”
又是空洞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邊傳來,原本袁冤手上捏着的開着的電筒如今成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個,這幾乎同樣的劇目又再一次發生。
隻不過面對如今的狀況溫祈安還是沒有适應,轉頭時明顯僵硬了些待看到眼前的人後不自覺的扭頭向屋子裡邊去看。
“沒有!”
看清裡邊的情況後,溫祈安呼吸一滞面前站着的人是真的,而教室那個位置隻有空氣。
當然這在看到袁冤的一瞬間,其實他早就有了準備,再一次驚訝的原因不單單隻是眼前的少年,以及那位同樣消失的老師。
“哥哥你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