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冤說得無波無瀾卻是一直在瘋狂刺激着溫祈安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
“她是?”
将最後的疑惑拉長,除了面露疑惑尋求答案外,自己也已經在心中把那張在廁所裡見到的連給重新想了一遍。
隻不過是想在最後确認一遍。
可惜那人并不打算亦或是不能将答案告出,在臉上閃過片刻可見的猶豫後才道:“你會知道的。”
像是在打啞謎,給人一種不清不楚最後還是需要靠自己的感覺。
溫祈安也不惱,在他這意思下唯一能想出來的除了是廁所抓人的那位老師,似乎也沒有别的人選出現。
“這麼晚了老師還在嗎?”
“嗯,等你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溫祈安就明白了一場劇目是再也沒辦法去推辭。
“辦公室、老師。”将這兩個關鍵詞在心中合起,緩慢上前将門口輕輕推開。“劇情又要重新開始了嗎?”
忐忑恐懼在縫隙逐漸被拉開後升起,最終他還是踏進了這一步。
潮味帶着濃郁的食物味入鼻,細細一聞好像還能在其中嗅到一股很淺的血腥味。
裡面好像不受影響居然還有一盞在亮着,隻是大概是壞了在這裡邊看着有點暗,勉強能看清東西。
辦公室内一共有六張桌子,其中一個不同于其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反而上邊的東西居然還很多的堆在一起,将透明闆子給遮住徹底沒法看清坐在那兒人的臉。
這下老師在哪還真是一眼就能夠确定下來。
溫祈安緩步走進裡面,狹小的空間也不過隻是幾步就能到達。
奈何他比較高,即使還不需要站在桌子邊上就隻需走個幾步也快差不多看清,隻不過因為低着頭的原因,就隻有一個身形出現在眸子裡。
“老師。”
還差兩步溫祈安率先出聲喊人,凝重的面色上似乎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
“嗯。”老師聞聲回應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将頭慢慢擡起與之相視。“夏明同學你怎麼了?”
聽着溫和熟悉的聲音,溫祈安睜大的瞳孔緩慢恢複,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人。
皮膚白皙将柔順的長發豎起成為個馬尾,小而薄的殷紅嘴唇也不知道塗了什麼色号在此刻顯得十分有氣色。
一秒兩秒,溫祈安才在心中大喊:“這不是那個醫務室的老師嗎!”
提起來的氣終于是在看清人後落下一點,至少沒有看到預期中的“恐怖”。
将臉上的情緒收了收,重新換上禮貌客氣的笑容。
“我沒事啊。”
說着他又走了過去,隻不過并沒有走到桌邊而是直接站在隔着一步的距離處。
“那就好,我還怕你是心情不好呢。”
前面的老師像是懸着的石頭落地長舒一口氣來。
見此溫祈安也察覺到了細微的東西,不過他倒是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講出自己的問題:“老師,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噢,差點忘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輕啧了一聲才道:“我聽說你今天被人堵在了……”
最後一字被拉長,眼睛在看到溫祈安的瞬間就立馬移開,一副難以言喻的模樣,好似在心裡做了個鬥争,好一會才接着。
“女廁所。”
“……”
這三個字她說得輕,帶着不好意思的意味一下又一下的打量眼前人。
而作為主人公的溫祈安聽完此刻隻有長久的沉默和尴尬的一笑。
雖然這件事情他已經無所謂了,可總歸是學生時代過來的,這話一到從老師的嘴巴裡說出倒是變了個味。
更加讓人難以直面了……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老師又圍着這個話題展開,将問題抛出成功獲得了溫祈安一句疑惑的啊字。
大概是覺得意識到方式不對照成了誤會,老師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放緩了語氣開口:“是這樣的我姓楊,我們下午在醫務室裡見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聞言,溫祈安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原本找你的老師有事臨時有事所以就先走了。”見溫祈安沒什麼多餘表情,楊老師又繼續說:“剛好她安排來我給你做心理輔導,于是你的老師就幹脆來讓我全部事情一起弄了。”
聽完溫祈安微微張嘴,疑惑的地方在腦中的想法下解開:“難怪怎麼覺得時間線不對,合着原來是兩件事情啊。”
他微笑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理解,依舊沒有要靠近的意思繼續站着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許是楊老師并沒有在意這些,見沒有任何異議之後又開始剛的話語。
“你為什麼會被堵在廁所啊?”
“不知道,可能是那兩位同學不喜歡我吧。”
溫祈安狀似想了想,好一會才給出個答複來倒是沒有去細說。
畢竟謊言它隻會越說越錯,在沒有一個編排出的完整故事框架之前溫祈安都不建議給自己描上幾筆。
“那你們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矛盾吧?”楊老師好像覺得這樣說範圍有些大了,細細想了下接着補充道:“就是手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