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組成一句,突如其來的死亡通知打得溫祈安猝不及防。
他原以為頂多會是個審問,隻要她們能像那時李力那般演戲讨好一下,把自己稍微洗洗也不至于會落到這個下場。
“同時死亡嗎?”溫祈安細細思索這個問題,但沒過多久就放棄猜想。“管她呢,玩家玩家死亡,大boss也活下來了,這是不是算完成任務了呢?”
此刻他滿腦子就隻有完成任務就要離開的念頭,也顧不上要去找人的計劃,就隻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五分鐘過去,四周一點聲響都不存在,更别說能有什麼變化了。
長久的等待下,溫祈安擡手把面闆打開,修長的指尖在虛空的頁面中劃動,眼睛一眨不眨就這麼死死的盯着面闆。
“怎麼沒有動靜?”
溫祈安将所有能進去的全都點了一遍,尤其是有小紅點的地方,可是這些跳轉出的頁面不是任務單就是遊戲注意事項,壓根就沒有什麼通知。
甚至是提醒他也沒有見到。
“為什麼呢?”溫祈安想不明白,保護自己和大boss他也已經幹了,至于那什麼劇情發展,玩家都死了那還有什麼可推動的?
再怎麼樣哪怕不成功也得有個提示給他吧?可是這麼安靜又算什麼呢?
“難不成又像是謝無端的什麼中立說法,完成了但沒完成?”心裡暗自這麼想着卻沒有一個确定的答複,他突然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麼能因為人家一兩句話就放棄了個行走的說明書呢?
“這下人家消失不知道去哪了,這該咋辦?”
溫祈安站在原地懊悔,後悔到最後又不得不歎了口氣起身往前再走到一間空出的教室。
擡手,拉開,推門一氣呵成,不過和上一次不同的區别是,溫祈安這次屬于自願行為,連頭都沒擡起看過一眼黑闆完全不存在控制。
“剩下的三個教室和最後那間的感覺相似。”輕車熟路的走到後邊,将眼睛擡起。“大概率應該會和元元有關。”
既然他沒辦法知道那人的位置去追,教室是死的,線索是固定的,溫祈安認為隻要先把有用信息掌握,也許會比追人更有方向。
按照一路上的順序排下來,那麼這間就是青春主題。
沒有什麼過多的花樣,很尋常的黑闆報一樣,都是網上一搜就能刷出來差不多的樣式,圖畫加上文字的組合。
“青春的成長經曆是忍讓……”溫祈安小聲的閱讀着上方的文字,在這句下停住,而後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頭。“這筆風不會是元元的吧。”
一筆一劃闆正極了,大概是一點點寫下的,因此在筆劃出顔色時寫字的人都會下意識的用力,尤其是在黑闆字上,會比平常寫連筆的更加深。
特别是還有這句話跟它後邊的那些字做對比下,明顯的突兀。
從口袋掏出那張便利貼,紙張寫的部分凹下去尤為明顯的痕迹,更加印證了溫祈安的猜測。
“上一個班有元元,那麼這個班怎麼會有同一個人,是筆風的巧合嗎?”
“可是闆報文字為什麼隻讓一個人寫一句話?”
沒有時間多餘去細想,他将這間教室掃視一圈,還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如何的動靜,心覺那位元元估計不會冒出後才快步離開,将門口重新關上。
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能聽到聲音從而快速反應回來的人。
接下來的行動他沒有過多的停留等待,有了倒數第二間教室的經驗,面對剩下差不多的闆報溫祈安也就隻是大概看過一遍後,将其中的不同點抓住,便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離開。
三間教室最終得到的情況居然出奇的一緻,都有特殊的一句話被單獨用闆正的字體寫下,按溫祈安的判斷大概率會是同一個人的字迹。
“元元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這是困擾在溫祈安心中的問題,初次所見的樣子也隻不過是個普通人的長相,既不是玩家陣營也不像是boss那邊的人。
“如果隻是和他差不多推動劇情的人物……”擡起頭從開始的第一間到盡頭的樓梯間。“可這鋪墊和一個NPC是不是太多了呢?”
這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不遠卻中給人異常詭異的感覺。
“先是玩家後是鬼,再來個不人不鬼,這六樓也是怪特别的。”
溫祈安暗自在心中吐槽,也顧不得再去找什麼不同,撒丫子就是跑。
反正這麼久了那個元元也不回來,對于溫祈安來說多等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也沒任何意義,倒不如去更有幫助的地方走上一圈。
雙手插上衣兜沿着走廊按照來時路重新走上一次,來回啥也沒幹就把這層樓逛了兩遍,最後停在教室門口處。
天空還得來時那般黑,似乎還有變暗的趨勢,高二四班的教室早已将燈關上沒了人影。
“之前那四個教室有這麼黑嗎?”
溫祈安站在窗外看向裡邊,烏漆嘛黑看不清的環境裡眯起眼睛,隐約能大緻看出一排排整齊的桌子排列。
教室總是隻有前門的鎖能打開進去,滋啦鐵門松動發生的響動刺耳,在安靜的空間格外清晰。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