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老師我先走啦。”
他回得快就已經把見的話說出了,既然當事人沒什麼問題倒也沒有什麼理由将他留下,幹脆就任憑他們離開。
這學校的地方不算大,人數也算是不少的。
剛一出來溫祈安就在撇頭瞧見操場上邊跑圈的同學。
四五十個人排列整齊,大概就是一個班的人數。
“你很開心?”
走在一邊的人出聲,從出來開始就沒将目光移開的男人。
“為什麼不開心,終于跑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還在裡面聊其他的待這麼久。”
“哦,想問不行嗎?”
老實說溫祈安一早就在心裡想好了個措辭,就準備用來搪塞離開的,如果不是忽然聊到其他地方,他才懶得把時間留在那裡。
“那你怎麼不繼續在裡面問了?”
身邊的男人語氣淡淡,才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還真像是公事公辦的NPC。
聽罷,好看的眉頭微微挑起,不過溫祈安沒在意這麼多,反着隻是像又不真是,而後帶着戲谑的語氣去開口回答:“因為找到個更好問的。”
兩人身高差距不大,将眼神再次交彙,在這彼此相隔不遠的距離裡就能見眸子中暗藏的情緒變動。
“手蹭到誰的血了?”
溫祈安慢慢把身子靠近,靜靜地看着男人将自己帶血的手掌擡起朝上,而後才将嘴附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輕聲說道:“不裝了嗎?謝無端。”
回應他的是一聲聲的輕笑,而後良久才道:“我也沒打算裝啊。”
謝無端站着不動,任由他将距離拉近拉開。
“你怎麼認出我的?”
“聲音。”
“那耳朵挺好的。”
溫祈安輕聲應答,算是對他誇獎的認同也是寒暄的結束。
“你怎麼來了?還有那個宿舍不打算說說嗎?”
“什麼?”
完畢,溫祈安看着輕笑,原本開門見山就是不想去兜圈子去浪費什麼時間,但顯然還是忘了這人的裝傻程度。
“你最好老實點。”
他帶着笑,可實際說出來的語氣顯然并沒有親近的口吻。
“我很老實不是嗎?”
“那我回去給你制造點麻煩,你最好也能這麼老實不動。”
溫祈安并沒有細說任何事宜,但擡頭故意所示向醫務室的行為已經算是暗自說明了一切。
“知道還要問我。”
謝無端對他的任何情緒并不在乎,學着他的樣子環胸直視他的眸子。
“大概一點吧,當然沒有你這個系統來得多。”
“知道多少說說吧,誰也不想在這時候浪費時間。”
“行。”
答應得幹脆利落,顯然也是贊同這一說辭,雖然溫祈安看不出這人到底想幹點什麼,也不知道目的究竟為何所在。
但他現在既然得進入遊戲并且将他救下,那至少還能證明彼此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能達成點合作意識,至于想法誰又不是心懷鬼胎呢?
将信息簡單縮減,将重要的情況從中提取,那麼要說的内容到後面其實也就隻有一點。
也是畢竟也隻是個才剛經曆的人,哪能有什麼大發現,無非不就是彈幕,規則系統還有剛剛從醫務室弄出來的問題。
應該算是系統特别好解釋的問題。
“多的也不用,你就說說看宿舍樓是怎麼回事。”
就現在的目前狀況而言,要解釋的太多反而對現在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不如直擊要點突眼前的問題。
大概謝無端見到面前這人神情忽然嚴肅,逗弄的心思也被減淡消失:“還記得那時候說的劇情崩壞嗎?”
溫祈安想了想,将記憶定位在了那段空無的世界。
“劇情崩壞,上面給出的結果是銷毀漏洞。”
“這不是和我的想法一緻嗎?所以銷毀的漏洞就是宿舍樓過往的一切?”
“對于你問的确實是這樣,但關于我說的答案你還沒完全說完。”
這句話畢,謝無端便适時的停了嘴,有意在給傾聽人消化思考的時間。
但這話倒也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尤其是對當事人來說,比答案更先出來的是那一段又一段的記憶。
“所以銷毀的人包括我是嗎?這個我知道。”
這是問句也同樣是個肯定,作為宿管死亡的主要人員之一,宿舍樓都能被強行抹去,那麼更何況他這個作為炮灰存在的人呢?
“不過我又為什麼能活下來呢?這是一個系統該有的權利嗎?”
謝無端無聲的沉默,選擇用另一種方式表示出他的答案。
可最終答案是什麼呢?那句“你死不了”到底又是以何種思想去理解的呢?
是上位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決定的生死還是說他本質上就如此?
“不打算說嗎?”
“可以,隻可惜你的權限不夠。”謝無端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哪怕是被懷疑猜測也無法動搖的淡定。“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那麼請繼續加油哦。”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