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看到過一句話。
【樓上别說,這可能還真可以,在這種意外事件管他是誰都得被最上面那位問候】
【可他哪怕不在這摔死也得在宿管手下死啊】
【新來的觀衆是吧,我告訴你現在這情況得算是兩種概念】
思緒飄遠來到之前的過往種種,在記憶中尋找的場景也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
那是張東準備跳窗卻被李力拉住的時候,貌似那時候的宿管已經不在乎規則的追捕,而是以一種商量的姿态去卻說張東的行為。
“意外事件?”
“上面的那位?”
“兩種概念的死亡。”
以及那時突然停止的彈幕消息,像是在刻意隐藏的規則。
這些東西瘋狂在溫祈安的腦海中回蕩,像是某種的關系将這些連接起來。
既然是被劃分的兩種概念,那麼按照那時候的情況來說應該就是一個宿管追捕後自己動手的死亡,而另一種則是他們口中的意外事件。
意外事件範圍倒是廣,但也不是不能縮減,比如就是跳樓,至少現在所見的情況的确如此。
但溫祈安總覺得還些還能擴大點猜測,比如按照第一個概念反着猜。
“宿管追捕後的非動手的意外死亡。”
至于最前邊說的上面那位,溫祈安始終也沒能想個所以然來,可能是這個副本也是他要保護的最大boss,當然也可能是這遊戲的規則人,所謂說的主神。
這些規則确實為隐藏條款,但可能隻是限制于他們,當然也包括那些玩家。
假設李力是帶着同歸于盡的思想去選擇的死亡,那麼他就不會在推開溫祈安時會帶上對希望的渴求和失敗的不甘。
他估計是覺得二樓不一定會死,當然溫祈安也覺得他那個身子加上下去的動作也未必會死亡。
就像他那時候抓住張東的動作一樣,你以為他是怕二樓下去會死嗎?
不,他實際怕的是張東真的能活下來。
雖然這人的确知道不少,可最終也就是些表面,他強行留下張東也不過是最純粹的利益關系。
他可能以為隻要追捕度下去了,以為有人死了他就能打開門活下來。
但直到最後跑下去才忽然發現,門口還是鎖着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也許他早就想過要跳樓解脫,隻是看到我和宿管沒能踏出那步,又或許他認為自己也能依靠談判活下去,就像他能跑下去卻沒被追殺那般有回旋餘地。
可結果呢,确實是死了,雖然溫祈安還沒能看到結果如何,可溫祈安猜測這遊戲規則不可能就是離開宿舍樓如此簡單。
哪怕他現在還不知道方法,但至少明白起碼跳樓這方法不可行。
想到這裡,溫祈安不禁低下頭面色凝重。
他原來也該是被困在那裡的人啊,至少會是死亡的結局。
這場經曆如夢般似幻,将面前的一切照的如此不真實,雖然他不知道謝無端是怎麼從規則中将自己救下,但他現在也确确實實的活着。
想到系統忽然像是觸發到什麼關鍵詞,溫祈安立馬就将電子屏召喚出,在一會的愣神後才擡起手一頓操作。
最後又像是确定了某件事情後才把電子屏按回了原來的界面。
上面依然還是關于任務的東西,隻是那本來就少的文字,現如今又是減了一行。
還是特别重要的東西。
【遊戲開始後需要完成任務進度才可召喚一次系統】
沒想到溫祈安寄希望于這的規則居然消失了,如果說剛剛前邊看見謝無端是召喚了系統,那麼這些沒有完成的任務點又算是什麼意思?
一個頭兩個大,這下眼前要解決的謎團越來越多。
溫祈安也沒想到就這麼些時間他居然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雖然目前還沒有完成任務拿到有用的信息,但至少也不是一無收獲。
按照推理出來的東西大概能确定至少有兩個玩家和一個已經boss離開,對他的威脅也已經開始變少。
至于他們淘汰了會去哪裡,是直接以死亡告終還是會進入新的世界,這些都不得而知。
雖然那場面到現在回想起來,溫祈安也不免陷入沉默,或許照成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有自己的推波助瀾。
但起碼是他當下不應該要考慮的事情。
“同學怎麼了?”
門口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溫祈安的思緒,擡起頭瞧去門外正好與外邊的女人對上視線。
一身簡單的休閑裝與普通人沒有兩樣,此時瞧着手上還捧着幾本書大概是上課回來。
她倒是不同于宿管那般奇特明顯,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我不好惹的氣息,如果臉上能寫字那就得寫“我是boss”這幾個字。
女人走進來坐在唯一的辦公位置上,接着将書本的放在桌面上的某個地方,看起來倒是熟練自然,應該就是所謂醫務室的老師。
估計是個和他差不多的普通NPC。
“我還行,沒什麼事情。”
溫祈安揚起笑臉回答得簡潔,面對未知的前方一心隻想着趕緊出去把進度條做滿拿點信息。
“沒事什麼?你看你那個手。”
醫務老師視線定格,皺眉急忙将他喊停。
聞言,溫祈安不禁愣在原地,立馬按照意思将手擡起。
忽然刺眼的紅色便随即映入眼簾。
“他什麼時候有的?那時候空間不是……”
瞬間腦子猛地空白一瞬,他什麼時候流的血?為什麼這麼久了自己沒感覺到?
疑惑的問題到了嘴邊停下,才後知後覺猛然想起某個被自己忽略掉的細節。
那時候李力受不了将他推開時,好像正好摔在了血迹的地方,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從那時候有的。
“過來,快用紙巾擦一下。”
見自己被當場抓住沒有理由推脫,也隻好坐下接過濕巾細細将手擦拭,反正現在離開萬一遇到那幾個在床邊又哭又笑的人,到最後也好脫身,畢竟那時候可算是昏迷,哪能這麼快就能醒起來。
面前的老師臉上帶着擔憂和心疼,看着面前乖巧的少年輕聲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流這麼多?”
對上她的視線,溫祈安不好意思的低頭看着滿是血迹的手掌,那時候時間過去的不久壓根沒怎麼幹,這麼一擦過去确實看着有些恐怖。
奈何這種事情到底是沒法說實話的,幹脆溫祈安就掐頭去尾改了點過程簡單說道:“在宿舍樓不小心摔倒的。”
“宿舍樓?”隻見這老師突然神色一滞,頓了會後才帶着疑惑質疑的語氣說出了那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我們學校哪有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