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現場,人潮洶湧。
切原赤也四處張望,“這就是關東大賽啊,感覺人好多啊。”不自覺就向外多走出了幾步。
水無月和光眼疾手快拉住他,“切原,小心一點,”解釋道:“今天開幕式,關東地區所有參賽的學校都會到,來看開幕式的人自然也多。”
擡着優勝旗幟的真田弦一郎表情嚴肅,頭也不回道:“切原赤也!跟好隊伍!”
切原赤也條件反射,立正站好,“是!副部長!”
玉川良雄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格外明亮,“切原,你走我前面吧。”
這裡人太多了,玉川良雄生怕切原赤也一個閃身就找不到人了。
以切原赤也驚天地泣鬼神的方向感,隻要人沒在隊伍裡了,他就絕對找不到比賽場地。
他還是殿後走,多看着點切原赤也這個炸.彈吧。
炸.彈本人毫無察覺,還頗為興奮地左看右看,活像個剛進城的土包子,絲毫沒有前輩們的高冷嚴肅。
水無月和光拉了拉他,有些緊張,“切原,我們要不要學着學長他們,嚴肅一點啊?”
切原赤也擺擺手,為了能閃亮登場,他早就問過幸村部長了,“不用在意這些,部長說了,我們立海大的王者之名,靠的是實力,其他随意。”
「但你也太随意了吧!!!」
水無月和光都在腦内咆哮出表情包了,但表面還是一片鎮靜,表情管理滿分。
沒辦法,他就是偶像包袱有點重,他可看見了,有記者擡着照相機朝他們立海大拍照呢。
他才不想突然有一天在雜志報道上看到自己四處張望的照片。
水無月和光嘴上說着不緊張,隻是在短短3分鐘裡,就已經推了幾十次眼鏡,栗棕色的蓬松卷發也有些微塌。
水無月和光:别問,問就是天氣熱。
生性樂觀的毛利壽三郎已經認命了,坦然接受自己是個臭手的事實。
此刻也能興緻勃勃的四處張望,憑借着自己優越的身高,将小學弟們的狀況盡收眼底。
“啧啧啧啧,小學弟們還是太嫩了,不夠自信呀~”
毛利壽三郎随手攬住一旁的平戶佑一,“你說是吧,平戶。”
平戶佑一嫌棄地掙了掙,大熱天的,一大個火爐貼過來幹嘛?十分不給毛利面子,揭短道:“也不知道是誰,轉學過來第一場比賽打得手抖。”
毛利壽三郎炸毛,連忙捂住他的嘴,小聲跟他耳語:“噓噓噓,平戶你不是答應我不說的嗎?!”
尬笑着向突然出現在身邊,默默動筆的柳蓮二辯解道:”那是我當時不愛訓練,體力不夠,才會力竭的。”
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木之元幸太和毛利壽三郎是一個班的,當初和剛轉學來,脾氣還有點拽拽的毛利壽三郎也有些摩擦,現在逮到機會還不趕緊報仇。
此刻也笑眯眯的挖坑道:“是啊是啊,毛利當初剛進網球部的時候,可是說了‘網球不應該由他人下令去練習,而是想練的時候才練。’呢。”
“太松懈了!毛利學長!”真田弦一郎黑了臉,卻因為手裡捧着優勝旗幟而騰不出空來,隻能怒吼一句。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puri~真是的,都沒看出來啊,毛利學長你那麼自由呢~”
“是啊是啊,難怪當初津森前輩他們那麼頭痛你。”
羽川淩也故意不贊同地搖搖頭,故作嚴肅地看着毛利壽三郎。
完了。
毛利壽三郎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叫你這張破嘴亂說,身邊有這麼多損友,他們什麼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
就最近那強壓的訓練環境,他們逮着個發洩口,還不往死裡整啊。
“網球的世界,可沒有那麼輕松容易呢~”
聽到幸村精市的聲音,毛利壽三郎點頭哈腰的應是,“是是是,多虧了部長你們和前輩他們,我現在天天都勤學苦練,隻為能給我們立海大争光……”
毛利壽三郎好話說了一籮筐,才終于被幸村精市輕輕放過。
“這裡人多嘴雜,我們快點去候場區吧。”
“是!”
幸村精市轉過身就有些憋不住笑了,笑着問:“淩,毛利學長慌張的樣子可以去當搞笑藝人了吧?”
手長腳長卻十分慌亂,跟隻橫沖直撞的大螃蟹一樣,偏偏還抓耳撓腮畫面感十足,确實搞笑。
羽川淩嘴角微勾,天藍色的眼睛格外明亮,“是有點。”
羽川淩和幸村精市一樣,發自内心的炙愛着這個打打鬧鬧,充滿着歡聲笑語的立海大。
…………
開幕式人潮擁擠,身為上一屆全國冠軍的立海大,自然是衆人追逐的焦點,剛剛那一幕,也被許多觀察着他們的人收入眼底。
“啧啧,幸村精市的部長威嚴可真不是蓋的,天才前輩都在不斷鞠躬道歉。”
“是啊,就那個毛利,聽說以前可是經常逃訓,讓上一任立海大部長十分頭疼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在裝樣子了。”
“哎,你别說,還真有可能,畢竟就幸村精市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誰知道他能不能打呢~”
兩人對視一眼,猥瑣大笑:“哈哈哈哈哈……”
黑發微卷,穿着白色襯衫的少年撥弄着頭發,嗤笑一聲,“嗤,真是醜角,沒刷牙吧?隔着十裡就能聞見那股腐臭的味道了。”